的生活重心,开始转向寻找亲生女儿的下落,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只是她打听到买下女儿的那户人家,后来搬到了鹏城以后,便再没有了新的消息。
她的生活很快又变成了一潭死水。
于是她开始给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寻找出口。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不到三十,她谎称丈夫早死,与女儿相依为命。美丽的寡妇总能让人心生怜悯,放低警惕。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转向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用纵情声色来慰藉她不甘的青春。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开始跟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物有了交集,重新过上了“精彩”的人生。
她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的聚会温柔乡中度过长夜漫漫,然后一觉睡到傍晚。她开始觉得,小孩子为什么会这么麻烦。为什么不能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自己吃饭、睡觉。
为什么总是一天到晚地在叫“妈妈、妈妈”。
后来,她甚至会好几天不回家,把家里的女儿反锁在家里,忘到了脑后。
那时候的邹年 5 岁,没上幼儿园,也还没到上小学的年龄,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甚至守着周丽珍从超市里买的两大袋方便速食,一吃就是一周,天天盼着妈妈,在东西吃完之前能回家。只是妈妈离开的时间,总是一次比一次的长,长得让邹年习惯了饥饿。
在邹年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却越发看这个“女儿”不顺眼。因为随着邹年长大,越来越像常慧敏和孟敬山了。
这些年,周丽珍的内心越发痛恨常慧敏和孟敬山,觉得是他们无情无义在先,处处与自己作对,毁了自己的前程,更害死了自己的男人。
那天,周丽珍把不久前才开始打得火热的男人带到家里来,出去买夜宵的功夫,回来时她竟看到邹年竟坐在那男人的腿上,任由那男人给她梳头。
她顿时就恼了,她冲上前去把邹年从男人的腿上拽下来,“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紧接着就是对男人破口大骂,不管男人怎么解释,他在家也是这样给女儿绑头发,她连踢带打地把他轰出了家门。
在她看来,男人是否对邹年有企图并不重要。她愤怒的是,邹年抢走了本应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力。
就像她的妈妈,明明没有她的美貌,她的智慧,连家境都不如她,却拥有了她所向往的幸福。
凭什么?!
人性就是这么的奇怪。她能接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比她优秀,比她幸福,只是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她的面前,尤其跟她有着相似的出身。
再后来,邹年上学了。在她的世界里,开始有了同学,有了朋友,还有了老师。邹年与外界的链接,让周丽珍十分惶恐。已经习惯了活着阴影之下的她,觉得这样的链接,迟早会让她们暴露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