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大不相同,姐夫大抵是有几分其母大家闺秀的底子,所以模样英气而疏朗。眼前的男子却是雅文隽秀的清俊,他一身洋服却携着一柄雕花檀香木带水滴形玉坠的扇子,这显然不是男子之物,拿在他手中却不显违和。

然而,他好像对此扇是极为在意的,一双凤眼静谧的注视着扇子还不断地用手摩挲。

直到大门有了动静,才慌忙把扇子收进裤袋里,露出的一截用搭在手臂上的西服挡了个严实,随即对来人粲然一笑掩盖了眼底的薄凉。

松年顺其目光看去,出来的正是那名为怀素的美人。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近在眼前,他不禁轻声“啊”了一下。

没想到午后四周皆静,将这一点动静给衬了个清清楚楚。少年在美人的目光下顿觉脸簌簌红到了脚底板,可凭着年少的莽撞劲头,愣是硬着头皮过去讲了自己的来由。

而这位言怀素小姐也正如堂姐夫所述,是个性情率直的人儿,听松年讲过缘由便笑吟吟的招呼他进去了,反倒是将那一脸书生气的阔少丢在了一旁,那阔少只好可怜巴巴大的跟在少年与美人后面进去宅邸。

走到大门口,美人又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挑着柳眉将阔少拦在门外:“昨日你没来,我和师傅可是白白等了好几个钟头,今日你也也好好等着吧。”说完便将大门关上,竟没让那阔少进门。

随后没走两步,又一脸赌气神色的折返过大门前愤然喊道:“要是走了,你以后也不用来了。”架势倒真真有几分凌厉了。

松年也被这凌厉惊了一惊,于是愈发的噤若寒蝉,赶紧随前来招呼的管家去后院仓库干活了。

待到太阳西斜,终于完成了大半物件的清点。说是老物件,其实多是些绣样的书籍和花瓶摆件之类的,一同整理的管家,还时不时地问他几件摆件能当几个钱。

松年不是行家,但是见多了典当行的物件,也识得一些,比对得出这些物什值不了太多钱,他又不能说得准,总是说不晓得,不知道,管家也就不再多问。

不一会儿有小厮过来通禀说大少爷回来了,管家听完脸色变了一变,回头便叫小厮招呼松年去前院偏堂休憩吃些茶水,交代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松年随小厮出门看这偌大的言宅,墙围高高遮天蔽日,里面却空泛着,原来世事却是不能看得太过“外”了。

去往偏堂时,路过大门,正碰见刚才的白衣阔少进来,管家和一个穿黑色条纹洋服的男人在招呼他,话语细碎的传入耳中。

“怀素越发不像话了,家父去世她也是受了打击,苏兄莫要怪她,待会儿我定要好好说她一番。”

“大少爷,苏公子在门口待了一下午了,赶紧让他进正厅歇吧。”管家低眉顺眼道。

原来这条纹洋服的公子是怀素小姐的兄长。

“伍伯,这家里到底是谁当家,我说了几遍苏兄是座上宾,你们呐,我一出门,这山中竟无老虎,她就成了孙猴儿了?”

“大少爷,千错万错都是伍福的错,您不要责备二小姐,罚伍福就是了,大少爷莫要生气。”

“好了,琼英兄,不必为难伍伯了,都是我的错,昨日生意上出了些事端没来学艺也没打招呼,她这是气我呢。这是前两天朋友从有名的老工匠那儿寻回来的丝扇,被我要来了,我是没法见到她了,你帮我给她,跟她道个歉吧。”苏公子叹气道。

“你不必用这些东西讨好我,我也不稀罕这些铜臭味的物件儿。”怀素小姐从正厅出来几人的话都被她听了去,她旁边还跟着个年纪不小的老先生。

这时候小厮拉了拉松年:“快走吧,别一会被看到了连累到咱们啦!”

“为何?”松年跟着小厮边走边问道。

“呦,大少爷和二小姐阿,自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