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铸下大错。姐姐时刻心怀大局，才隐忍至此。”

莫瑰冷笑一声：“裴垣，你太狂妄了…你当真就那么相信自己不会一败涂地？”

“姐姐不是也相信吗？”裴垣笑意愈浓，“那我又怎好妄自菲薄，令姐姐失望？”

“你……”莫瑰说不出话，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好……你既如此不留余地，下次再见，你我势不两立。”言罢便飞身离去。

裴垣眼神悠悠落在江面上，江流曲似九回肠。

……

……

裴垣十六岁登基，擢魏广、魏前为车骑将军，任宁宓为宰相。

是日，彗星出于东方，光华竟天。

第二年，钊国攻蜀，下二十三城，掳蜀王。

蜀国乃商贸关口，周边小国皆降于钊。

第三年，钊国攻旦，行反间计，斩旦国大将于长里亭，旦军大败。

第四年，旦国联合丕、弈两国共同伐钊，鏖战数月，恰逢北方蝗虫蔽天，粮草断，魏广取旦国太子易之首献于钊皇，擢骠骑大将军，旦降。

第五年，丕国大旱，送太子伏入钊国为质。弈国寡不敌众，降于钊，献弈国王后，充为姬妾。

……

莫瑰一袭素衣，跪于玉林殿内。

时隔五年，殿内陈设依旧不改半分，裴垣亦未改半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莫瑰还未回头便已被扑倒在地。

“姐姐。”嗓音低沉醇厚，带着一抹急切之意。

莫瑰偏过头去不看他，他似是又长高了几分，肩膀骨架伸展开来，几乎要把她压的无法呼吸。

此时的裴垣也不过刚过了弱冠之年。

“姐姐，你是我的了。”裴垣也不恼，只是紧紧地抱住她，“我也是姐姐的，姐姐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莫瑰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

“姐姐为何不说话？我以为姐姐会说想要我的命呢。”裴垣笑着道，忍不住亲吻她莹白的脖颈，顿了顿又道，“我未伤姐姐家人。”

仍旧是一片沉寂。

裴垣也不生气，兀自道：“我知姐姐心里肯定记恨我。但是没关系，只要姐姐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裴垣心情大好，将莫瑰安排进凤鸾殿，以皇后之礼待之，各地献上的奇珍异宝也尽数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