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蠢了……他这般想着,唇角的浅笑若莲花般绽放,几乎是在一瞬间已腾身而起,如鹤一般飞出窗口,手中折扇展开的同时,几片薄如蝉翼的透明刀刃便向南宫甫飞了过去。
那刀刃几近看不见,南宫甫虽是及时躲避,却依旧被其中一片刀刃滑破了手背,血液顿时顺着他的手指滴下。
莫瑰脸色微变――按照裴垣的行事作风,若是这刀刃上有毒,南宫甫已然命不久矣。
南宫甫却似了然了些什么,全然不担心是否有毒,摆摆手示意闯进来的护卫不要动,抬头对裴垣道:“这般傲气着实令孤觉得有趣,孤便给你这个机会。贺图加,把你的剑给他。”
“王上……这……”贺图加犹豫着。
“他不屑于暗箭伤人,想与孤正正当当打一场,孤又怎好驳了这美意,阿瑰,你说对吗?”南宫甫猛然挥袖抽出贺图加的剑,丢在裴垣脚下。
“主上,还是不要…”莫瑰阻拦,低声道,“他是钊国太子,若在此有何闪失…恐难交代。”
南宫甫挑眉,道:“阿瑰是舍不得了?”
“何必横生事端?”莫瑰只觉裴垣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定然不是想打一场这么简单,单论剑术,南宫甫肯定远高于裴垣,以卵击石这等蠢事,他就算疯了也做不出来。
“阿瑰何时这般畏首畏尾了?孤不信他还能玩什么花样。”南宫甫言罢便抽剑而出。
裴垣依旧面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迅速地拔出剑,接下了南宫甫这一招。
南宫甫剑术高明,没几招便占了上风。
一道血痕从裴垣漂亮起伏的锁骨处涌出,破裂的白衣被剑风带起,旋即染成鲜红色。
南宫甫扬声一笑,言语浪荡:“啧啧,好生俊美的可人儿,孤看着还真有些心疼……不如你便跟了孤,也允了你侍奉阿瑰。”
裴垣泰然自若,似对这侮辱毫不在意,再次持剑迎上。
莫瑰心中仍是忐忑,她从未见裴垣使过剑,但此般一看,却是低估了他。能在南宫甫剑下坚持这么久的人,哪怕放眼天下也没有多少。
莫瑰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过招,突然反应过来一件极其离谱的事:不对,裴垣原本的剑术根本没有那么高,只是在这过招的过程中,他竟举一反三般进步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