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裴垣面露不悦。

“垣儿，你要知道，你并非池中之物，未来你不仅会成为钊国的国君，整个天下都会是你的。有些事情，还是收敛些，不可如此荒唐，以免落得荒淫之名。”霖林苦口婆心。

“母后…这天下……我要来何用？”裴垣眼神迷离莫测，“生之几何，不过须臾即逝，泰山毫末，不过太仓??米，福不盈眦，不过蜗角之争，何不纵情声色，与道逍遥。”

霖林脸色微变，拿走他手中的酒杯：“垣儿，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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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章 强迫高潮（2）

夜渐深，又有鹅毛大雪翩卷而至，像极了他将她带回宫中的那日。

裴垣踏入雪中，待意识到自己要去哪的时候，已然来到了莫瑰所居的偏殿。

这是她留在钊国的最后一日了。

裴垣在门前略一顿足，秀雅的眉间染上一丝罕见的困惑――他日前明明不想见她才托母后交待送她回弈国一事，怎么这会儿偏生出想要最后送她一程的念头。

今日一别，兴许……再也见不到了罢。

裴垣抬头，深潭般的双眸渐渐被漫天大雪染上一层淡淡的凉薄。

浅笑一瞬，裴垣索性走了进去――莫瑰耳力极佳，又机敏警觉，定然早已察觉他的到来，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裴垣推门而入，便看到莫瑰正泡在花瓣覆盖的水中，雾气氤氲，她赤裸的双臂搭在浴桶边缘，玉肌雪肤似淡白梨花映雪。

“太子殿下所为何事？”莫瑰闭着眼睛，见他迟迟不语，终究还是先开口问。

“听闻姐姐昨夜着了凉，我特地命人煎了药，以免姐姐风寒入体。”裴垣顺手将药壶至桌上，淡淡地道。

“送药还要劳烦太子殿下亲自登门？”莫瑰冷笑了一声，道，“你还要什么，直说无妨，我答应了便是，也好省却了煞费心机，百般算计。”

裴垣闻言，也未恼怒，只是凝神望着窗外的皑皑苍茫，面色平静若积雪覆着。

他想要什么？

他理应什么都不想要的，不是么？

“姐姐说……我想要什么呢？”裴垣淡淡地开口。

他不是反问，而是真的在问她。

莫瑰一时怔住，她这般坦坦荡荡告诉他，她就是动了心，她可以答应他任何事。

胜败乃兵家常事。

她以往不曾败过，如今败了，坦然接受便是，纵使她被弈国子民奉为战神，她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一个生于将门、从出生就注定连自己的选择都无法左右的人。

她以为他会戏谑，会讥讽，会嘲笑，会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蹂躏。

可他只是茫然又带了些许稚气地问她――“我想要什么呢？”

仿佛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无措又无知的稚童。

可他是裴垣啊。

莫瑰轻笑一声：“太子殿下胸藏城府，剑戟森森又不露锋芒，想要什么，我又怎会知晓？”

“那……姐姐想要什么？”裴垣似是并未期望得到回答，只是望着窗外出神，忽而浅浅一笑，若玉宇无尘，又似碧天如水夜云轻。

“若我能办到，今日便允了姐姐。”

裴垣似想通了什么，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满足――她方才的话，他自是听得懂。

她说她心悦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他心中格外欢喜。

“我想要……明日一别，你我永生再不相见。”莫瑰闭上眼睛，疲惫地说。

裴垣唇角的笑意骤然凝固，神色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慌乱，继而被他习惯性地掩藏了过去。

“太子殿下可否办到？”莫瑰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