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膀右臂为自己所用，到时钊国如虎添翼，弈国再无回旋之力。弈国将领超过半数为莫瑰麾下，若莫瑰叛国，随时面临灭顶之灾，所以，她活着必须回去，死了他亦可安心。

霖林见她不语，笑了出来：“莫将军是个聪明人。”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问，“莫将军觉得垣儿如何？”

莫瑰眼神一闪，旋即敛了心绪，兀自问道：“他可拿到了那把弓箭？”

霖林再次笑了出来：“垣儿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拿到。”

“他是将那雪豹，献给了皇上吧。”莫瑰惨然一笑――

裴垣此番真正想要炫耀的猎物，根本不是其他，正是弈国大将莫瑰。

一箭穿骨射死猛兽，钊国上下无人可做到，只要将那雪豹献给皇上，她的身份昭然若揭。

他将她虏至钊国为奴尚不够，他还要让钊国上下知道，他驯服了她的心，彻底征服了那个令全国将士闻风丧胆的女人。

自此，钊国将士再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未来的君主，是裴垣。

直到昨天她还相信，他对她多少是有一点情意的，她何时这般天真了？

霖林见她脸色苍白，叹了口气道：“莫将军，垣儿……并非良人。”

……

裴垣坐在一架古琴前闭目养神，浅斟慢酌着一杯松醪酒，月色落在他清冷的面容上，显得愈发皎洁。

“垣儿。”霖林撩了帘子踏入，语气担忧，“今日你又逃了晚课。”

“母后，我……不大舒服。”裴垣微醺，语气无力道，“许是着了凉。”

霖林过去，握住他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无奈地叹了口气：“冰天雪地里与女子野合，不染风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