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

两声同时响起,赵源和林惟清坐在车里一起愣住,赵源率先打破沉默:“我可以跟你解释我前妻的事情。”

人都会有过往,林惟清并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癖好,他相信赵源有他不愿说的理由,“我不会在意这些,你不用勉强,什么时候想说都可以。”

这种反应并不是赵源想要的,但他还是说:“我家里分的那几亩田只能勉强一家温饱,辍学外出打工是我们那里的年轻人唯一的出路。”

“都辍学吗?”林惟清问这话并不是无知,只是过于颠覆了自己的认知,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寻求幸存者偏差。

“嗯,教育水平也差,支教都不愿意来,别说大学,有坚持到高中的都算是了不起了。”

林惟清只关心赵源,“你呢?”

“我妈身体不好,生下我之后身体彻底坏了,她下不了地,只有我爸撑着,我家好在只有我一个孩子,也不算太坏。

他辍学太早,只能去打黑工,等过了一年才把身份证补齐,工厂、餐馆、工地、这些年大大小小事情,他该做的都做过,后来攒了点钱盘了这个摊位,日子才好过些。

他爸妈没出过远门,读书也少,镇上刚通电话那会儿,他爸连夜打了个电话让赵源赶回家,说他母亲病了快不行了。

赵源不做他想,等他赶回家,大红花轿到位,预想中的丧事变喜事,只等他一来,这礼就成了。

赵源那时的年纪在农村没结婚来说称得上异类,他爸妈不顾他的意愿,只说了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只有赵源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他恐慌过,自责过,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是正常的,被父母这一出弄的更是措手不及。

他无力反抗,只能选择逃避,“她叫方萍。”

他说的是他前妻,听到赵源说的过往,林惟清还处于震惊状态中,“那悦悦?”

赵源道:“我的错,无论如何都是我耽误了方萍。”

他迟迟不碰方萍,时间久了,方萍也察觉到了异样,“悦悦不是我的女儿,但我知道她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

他们并没有事实婚姻,方萍那时也因为年纪小两人还没来得及扯结婚证,等后来她再大些,赵源才说出了原因,他也让方萍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除了当年被方萍父母拿走的礼金,他每个月还会给方萍按时打生活费,也算是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