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理意义上讲,悦悦是方萍的女儿,但却不是他的,赵源抚养这个孩子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帮了自己,他借口是自己辜负了方萍,两人和平分开,这个孩子就是将来赵源的依靠,父母虽然无奈,但也没再说些什么。
从第一次见面,赵源打从心里对贺惊秋有种莫名的抵触,他比林惟清要看的透彻,贺惊秋对于林惟清的在乎程度可能要比林惟清以为的还要多的多。
而贺惊秋今天特意提起他前妻,其目的在于赵源这样的家庭也就意味着,林惟清以为的谈恋爱并不能和他预想的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公开,因为现实往往要比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车还没启动,林惟清坐在副驾驶上,脑子跟被冻住了一样,赵源转身靠近的时候,他下意识偏了下头,赵源只剩下苦笑,“你的安全带还没系。”
人的下意识反应并不会骗人,赵源说:“想说什么都可以说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林惟清勉强笑了一下,“我说的话不会变,至于你家里,以后再说,说不定是我不适合你呢?”
赵源否认:“是我配不上你。”他当然也有过自己的私心,很多问题他现在并没有办法一一解决,但林惟清提出试着交往他更没办法拒绝。
他们都在逃避这件事情会带来的一系列后续影响,赵源启动车子,试图缓和一下稍显凝重的气氛,“等悦悦上完舞蹈课我们再一起出去吃饭?”
林惟清故作轻松:“刚旅完游回来就让悦悦去上舞蹈课?不是刚报了绘画课吗?”
赵源总会时不时和林惟清提起这些事情,林惟清也会记着。
赵源解释道:“技多不压身嘛,让她多学点总没坏处,书法唱歌都可以培养一下,我小时候家里穷读不了书,现在条件好了,可不能把小孩落在起跑线上。”
赵源这几年存了不少钱,想着买个学区房方便悦悦将来读书,“我这段时间看中了一套学区房,以前没钱买,现在也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这房主手上有多少人等着买……”
林惟清还在想着他前面说的,“悦悦画画很有天赋,你可以试着去问问她的意见,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而不是为了所谓的不落在起跑线上,去学一些她并不喜欢的东西。”
他一口气说了太多,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管的太宽,毕竟赵源才是悦悦的家人,“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尊重与喜欢是建立在有条件的前提下,赵源只是希望悦悦能比他将来要好过一些,他觉得林惟清的想法没错,但并不一定适用于悦悦,可他最终只说了句:“好,我试试看。”
“不说这些了。”赵源开车掉头,“要不要想想看晚上要吃什么?毕竟今天是我生日。”
林惟清转头过去,“你怎么不早说?”
赵源有些不好意思,“每年都一样,吃顿饭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
林惟清拿着手机开始找餐厅,半天无果,他反复纠结,过后又激动地拍了下大腿,眼睛都带着笑意,“我爸偶尔还是靠谱的,我知道要去哪里吃了。”
回C市前,林父送了林惟清几瓶红酒,就放在C市的私人酒庄里,他连发信息都等不及,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爸,你朋友那里可以准备私宴吗?”
林父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做什么?”
话到嘴边,林惟清还是顾忌了下,“我朋友过生日,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设宴。”
林父说:“多少人?”
林惟清知道多半是成了,“三个,除了我朋友以外就一个小孩,你注意和你朋友说一下。”
毕竟是酒庄,宴请的菜品还是要注意一下小孩的口味。
“真是给我找麻烦。”林父嘴上不乐意,心里还是美的,“我给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