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灾心神不宁,连说梦话都在说害怕,贺惊秋一夜未睡,站在酒店走廊外守了一夜。
他们在酒店呆了好几天没出过门,连吃饭订餐送到房间,过了两天林惟清终于坐不住了,“我们要不要出去吃个饭?这里的饭好难吃。”
林惟清嘴挑,酒店来来回回那几样早就腻了,贺惊秋精神绷到极致,只能对着林惟清无奈笑了笑,“再过两天好不好?”
林惟清心大,确定了是“意外”,已经有心情开始问点别的,“那天你怎么会来找我?”
火灾发生的时候,就算看到紧急播报的新闻从波士顿赶到曼哈顿也不可能这么快,他来的时候没告诉林惟清,是想瞒着给他一个惊喜,可如今他却不敢说了,“想来就来了。”
林惟清嘟着嘴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答案不太满意。
林惟清新生欢迎会的最后一天,贺惊秋早早到了曼哈顿,57街附近有一家后花园式的餐厅,餐厅的老板退休前是个花艺师,从餐桌到院落花园里的花草布置极为考究,很适合晚宴。
贺惊秋甚至提前预想好了林惟清的反应,他大概率会故意问,贺惊秋你这是在做什么?然后会主动扑在他怀里咯吱咯吱地笑。
他有点期待,又特意让老板在花束里加上几支姬金鱼草,花束一早确定好,色彩搭配又要重新协调,老板要另外设计,贺惊秋说了句“不用”。
餐厅的老板还在据理力争:“Are you certain?”
贺惊秋点了下头,他虽没说话,但态度却不容置疑。餐厅老板只好把花束按他要求包装好,晚上定制的菜单一一核对过,只等人过来,这场晚宴就能盛大开场。
贺惊秋用钢笔在贺卡上写上一行字,等水墨干透才把贺卡合上,放进老板刚做好的花束里。
写的是中文,餐厅老板看不懂,于是问:“写的什么?”
精心准备的晚宴、花束、还有要求一定要放进去的姬金鱼草,尽管老板提议过俗气的玫瑰,但至少热烈且大胆,并没有什么不妥。
贺惊秋虽然感到冒犯,但心情还不错,“secret.”
老板比了个ok的手势,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想就算林惟清看不懂花的用意,也应该知道贺卡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两年前没说出口的话也终于到了时机。
贺惊秋九月份就要开学,贺老爷子专门替他大办了一场升学宴,贺惊秋不喜这些排场,但贺老爷子决定的事情不容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