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惊秋嘴唇勾了一下,眼底却并没笑意,“没事。”
他给陆高逸打了个微信电话过去,陆高逸很快接了,“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对了,你今天请了半天病假,是哪里不舒服?”
陆高逸刚忙着签文件,手机立在桌上没抬头看人,等下一秒抬头,正看见贺惊秋手上缠着的纱布,“你手怎么了?”
贺惊秋漫不经心道:“不小心划了一下,不严重。”
常安坐立难安,这种时候他应该识趣告辞的,但贺惊秋没说,他只能硬着头皮坐着,他被贺惊秋似有似无的打量弄的心头一紧,唯恐自己说错点什么,只能按兵不动。
贺惊秋并不避讳:“股权转让弄好了吗?”
资料早已准备齐全,一切都在按流程走,陆高逸说:“这么着急?这个项目完成了,应该就弄好了。”
如果是特批,按紧急流程走,不到一个礼拜就能结束了,贺惊秋并不意外,“不问问我项目的进展?”
他抬头看了眼常安,陆高逸在那头说:“你办事,我放心,这个项目真没拿下来也没事,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倒是你。”陆高逸顿了下,说:“这么久不回贺家没事吗?我看贺家最近也够乱的,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安还是坐不住了,他点头向贺惊秋致歉,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出去了。
贺惊秋让他自便,回道:“你从哪里听到的?”
秘书把需要紧急审批签字的文件单独分成了一沓,陆高逸头都没抬,“你家要真出点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去打听?早传出来了。”
贺家到底是个家族企业,在贺惊秋手里更上一层楼是不争的事实,但也有着不可避免的弊病,手底下的人各自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哪怕贺惊秋不喜这些,但他架不住别人以血缘定论,这是贺建章传承下来的,他掌控欲强,把贺惊秋抬到这个位置上,股份却占了点蝇头小利,剩下的大头依旧抓在自己手里,贺惊秋说到底不过是个高级的打工人。
陆高逸还要劝:“确定要把股份转让给我?”
贺惊秋开玩笑:“怎么,你要把公司送给我?”
陆高逸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手都签酸了,又开始诉苦:“别说了,最近砸了好几个合作案,邪了门,如果不是事先调查过,我他妈的还以为有人要整我。”
送进来的午餐,贺惊秋一口没吃,一杯冰美式却见了底,“查不到人吗?”
陆高逸说:“查了,很干净,我都快要认命了。”
陆高逸手里除了S市外,还有不少的外省合作案,“这家公司在贺家的地盘上都能咬下几块肉来,你就没注意?不给兄弟支支招?太不够意思了吧。”
贺惊秋说:“不如我帮你去问问我爷爷,这事我做不了主,真的。”
陆高逸手伸不了这么远,很多事情有心无力,他不比贺惊秋,陆家那边他也指望不上,当年赌气说要自己闯出点名堂,自己也算是脱离了出来,贺惊秋这话说的敷衍,陆高逸摸不准他的态度,“那你和贺家那边……”
“你这项目完了我就回去了,真有需要,我帮你多注意注意,前段时间我爷爷身体不好,如果你得空去看看他老人家也好。”
陆高逸呵呵直笑:“应该的,我也好久没见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