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压声,明明看不见,闻不到,他却还是下意识朝别墅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贺惊秋靠在车门前,“林惟清,自由是什么?”

林惟清仿佛看到了黑夜里那一点零星火光,他压下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你小学没毕业吗?”

林惟清听到他啧了一声,说:“你骂我都好过跟我说对不起。”

林惟清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受虐体质?”

“你没发现的可太多了,你喜欢以前的贺惊秋什么?”

他这话问的奇怪,林惟清一下被他问住,又听见他深吐了口气,他不是没见过贺惊秋抽烟,只是隔着听筒,感官无限放大,他都能听见贺惊秋隐忍下的欲望。

林惟清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贺惊秋,深究过去毫无意义,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

“好。”贺惊秋吐了口烟雾,说:“林惟清,我喝过摩卡了,甜的,很好喝,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喝。”

林惟清见识到了贺惊秋的得寸进尺,他冷了语气,“我已经戒了。”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贺惊秋靠在车门前一时没动,过后,他笑了起来,“林惟清,我自由了。”

林惟清先去浴室洗了澡,大晚上他也懒得找药,脚踝处挠破了皮,四周肿成一团,看起来有点吓人,脚踝都肿大了一圈,他两脚踩在床沿上并着,两脚对比起来更明显了。

反正不痒了,也没必要再去管,他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向来贪凉,连肚子都懒得盖,这回没人提前进他房间调好空调温度,他冷的全身打颤,缩在床角被困意缚住,连被子都没伸手去找。

刚刚偷懒没吹头发,鬓角的碎发湿的滴水,他下意识伸手去擦,就被人抓住了手。

这次是水,上次是什么?

他在梦里询问,没人回答他,只是梦里有人凑近了他,额角滴了汗,明明是冷的,被窝却热的滚烫。

贴的很紧,很近,他又冷又热,现实与梦境交替,他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是酷暑还是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