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都换了一轮,他听人提起贺惊秋就开始急,别人安慰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嗤之以鼻,在他心里,没人比得上贺惊秋。

但这次他是真的很生气,他气贺惊秋和别人谈恋爱,气他身边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他跟个傻逼似的巴巴地跟在贺惊秋身后跑,还不知道那群人是怎样在背后笑话自己。

“妈的,他想跟谁谈就跟谁谈,我不伺候他了。”

周围人都知道他和贺惊秋的事情,纷纷开始应和,几杯酒下肚,林惟清抓着旁边的人一个个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他醉眼朦胧,旁边人敷衍的回:“没有不喜欢你。”

“那你还和江阳夏谈恋爱…都看我笑话,你们都是混蛋,王八蛋。”

几个缺钱的败家子一合计,“林少,要不要去帮你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的?”

林惟清还有残存的意识,“不行,让贺惊秋知道了,他会骂我的。”

“不让他知道……”这群人不是傻的,他们当然惹不起贺惊秋,动他的人自然要顾忌三分,但是偷偷教训,只要不太过分,还能在林惟清手上拿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就是这钱……”

旁边的人开始拍起了视频,林惟清无知无觉,他本能地掏口袋里的卡,“都给你们,别烦我。”

他醉的不轻,又突然的从座位上弹起,举着杯大喊:“弄死他丫的! ”

回国前,林父替林惟清办理了休学手续,出发去机场的前一晚,林惟清才接受了现实,“爸,我还能回来吗? ”

哭是最没用的,可林惟清还是忍不住,他又问:“爸,我还能回来吗?”

“以后再说吧。”

林惟清接受不了这样敷衍的答案,他执着地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林父说:“一年以后你再回来把你的学业继续读完。”

一年以后贺惊秋就要毕业,林惟清知道这是让自己彻底断了对贺惊秋的念想。

他只能选择接受,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这也有错吗?”

林父说:“喜欢本身没错,但纠缠不喜欢你的人就不应该。”

林母不比林父,她不会扯这种虚头巴脑的大道理,她抱着林惟清请求道:“儿子,就当妈妈求你,不要喜欢惊秋了好不好?”

林惟清哑了嗓,一个“好”字梗在心头,他连撒谎也做不到。

第二天,飞机从纽约准时起飞,临上机前林惟清吞了颗晕机药,浅眠了一个小时,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拿着呕吐袋吐了一路,十三个小时的机程吐到脱水,林母拿着瓶盖给他一点点喂水,他抿着嘴侧过头,“嘴巴有味道,不好闻。”

林母又哭又笑,“你是我儿子,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林惟清神情恍惚:“妈,我出国留学那次,他特地回来陪我坐飞机,他也像你这样给我喂水,他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会不喜欢我?”

林母答不上来,只说:“别想这么多,等回家就好了。”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等回到家,林父拿着小时候只用来吓唬过林惟清的教鞭第一次动了手。

祠堂大门上的牌匾题字正家风,肃清名,此刻来的无比讽刺。

林惟清在祠堂里,看着这块牌匾,跪了整整一夜。

林母怪林父下狠手,她抱着林惟清痛哭:“你不心疼儿子,我心疼,他又不是故意的,他没害人。”

林父气的扔了教鞭:“慈母多败儿,他险些酿成大祸,你还护着他?”

林母不想这些是非标准:“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是我儿子,你别想动他。”

林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