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他上到27楼,还要走进房内。宁蔚挡在门口,“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只不过眼前的人执意要进去。他只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侧了身。
“我不喜欢一夜情。而且我一直吃药,没有性欲的床伴会令别人倒胃口。”
杨峥检查了几扇窗确认无法打开后便转身走了,走之前捡起了他脱在地毯上的外套。
宁蔚看着扔过来的外套,对着那个沉默的背影挥挥手,“谢谢,我很有公德心,不会死在任何公共场所。”
这位神秘的司机先生,原来是怕他真的跳楼。
车子飞驰在滨海大桥,开往月湖的路上有着望不尽的灯火,白顶的房子伫立在月湖尽头。
上车前,霍斯恒问他要回哪里。
谢一粟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他要回月湖。
进门后,谢一粟扯过他的衣领直接吻上去,面前的人没有推开他,把他抱上了楼。
他接了一个此生最漫长的吻,甚至比新婚那天烟花下的吻还要缠绵,而他的心脏仿佛因为长时间的窒息现下正隐隐抽痛。
人会在空气中缺氧吗?
会的吧,只要你足够心碎。
霍斯恒眉间紧皱,因为谢一粟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他像是怀着一腔恨般说道:“我明天就把这颗痣给点了。”
他不懂,是哪一颗痣?又或者这件事和此刻有什么关系?
手从腰间缓缓抚摸至大腿,谢一粟敞开的腿间才有着他最喜欢的一颗痣,“不要把这颗点掉就可以。”
他怎么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地对着他说情话?
“杨峥刚刚看到我,说你要杀我。”
谢一粟像是失重般靠在他的肩上一字一字吐露:“对,先奸后杀。”
霍斯恒刚想接着开玩笑,然而他感觉到肩膀上正逐渐潮湿。
他抬起他的脸不解,“怎么杀,用眼泪?”
“眼泪杀得死你吗?”
霍斯恒叹口气,用指腹抹掉他面庞上蜿蜒的河流。
“如果是你的眼泪,当然可以。”
40
他被骂了不知多久,甚至都没搞懂谢一粟嘴里的白月光究竟是谁。
“你在说Nolan?你们见过了?”
“对,你的流浪猫来我工作室示威了,别说你不知道。”
霍斯恒很无辜地表示,“没有人告诉我,那几天我在安排岳玲的事。本来想在事情结束后带你去见他,可能他等不及了毕竟他对你很好奇。”
谢一粟轻笑一声,“对我很好奇?好奇情敌是什么样子?”
床头柜还有他的半包烟,谢一粟从他身上下来后去了阳台,火光燃起时,霍斯恒走到他身后。
第一次见到宁蔚是在一座桥上,他的鞋脱在一边,光着脚坐在栏杆上晃着腿。
霍斯恒扶着喝醉的室友准备回学校,桥上的人当时低着头正看向脚下湍急的河流。
他折返回去告诉他,“我劝你不要跳,那会很难受,我试过。”
他十九岁认识他,在一个差点死去的夜晚。
宁蔚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所谓的“试过”并不是自己跳下去,而是被推入海中。
“没有在一起?”
霍斯恒抱着他回想。
“有认真约会过,第二次见面在图书馆,我当时在想如果我不去,他会不会从那座桥上跳下去。”
“之后我们一直是朋友。”
“停,霍斯恒,你把图书馆叫Date?”谢一粟瞪他。
身后的人很无奈,“他从滨城被收养去了伦敦。医生建议他回到这里,从最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