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有烟吗?”
怎么可能会有。
他笑自己继而摆摆手,让一脸疑惑的侍应生先走。
不该去找霍斯恒。
他现在最应该的是回到工作室找到那份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
从后门离开时,是漫长的台阶,一步又一步。
春寒料峭,谢一粟忘记拿回自己的外套,只着了一件衬衫坐在台阶。
霍斯恒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把手表摘掉,他和宁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什么?
也许是宁蔚回来的第一天。
也许是他最近消失的每一天。
离婚协议是什么时候写的?他不敢想。是知道忘不掉的人有一丝一毫回来的可能时,就决定好了吗?
那通短暂的电话里,霍斯恒说给他时间决定。
决定什么,他要成全他什么?
他本以为霍斯恒还陷在其中,是要可笑地要成全他和杨峥。他想告诉他,不管杨峥爱不爱他,是什么爱都特么的根本不重要。
原来成全的是他自己。
他要重温旧梦。
周崇大步跨下台阶,“找你半天了,干嘛呢谢一粟!”
他见谢一粟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指尖通红一言不发。
周崇绕到他身前试图拉他起来,“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回去说,今儿外面有媒体你坐这儿当心被拍了。”
他稍一留神,才发现谢一粟竟淌了满脸的泪。
那个打打杀杀的躁狂症哭起来怎么连声音都没有。
周崇连忙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他头上,问他怎么了。
没有回应,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周崇叹口气劝他,“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就没待见过宁蔚。他们俩其实挺复杂的我一直也不怎么明白。”
“就像…对,就像你捡到只流浪猫懂不懂,你总得对流浪猫负责是不是?”
谢一粟睁着通红的眼,“他睡过我那么多次他对我负责了吗!”
周崇捂着他的嘴,“天,你小点声儿!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睡了!”
后门那儿一些媒体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周崇急着要把他拖走偏偏人犟得很。见远处站着个人顾不得是谁了,连忙叫他过来挡着点坐在地上的谢一粟,没想到那个人是廖家和。
周崇和廖家和靠得极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勾肩搭背地像是极其亲密地在聊些什么。
他对着走来的颜殊努努嘴,颜殊蹲下去把衣服撩开,是刚哭完的谢一粟。
他吃惊地站起身,“谁弄的?”
周崇与廖家和对视,“还能有谁?”
杨峥站在一边看着他,在他的记忆里谢一粟从不哭。等霍斯恒过来的时候,台阶上又奇怪地变成了四个人正在勾肩搭背,好不热闹。
他和宁蔚还有事急着先走,台阶上的人忽然掀开了头上的衣服,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那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一瞬间忽然令霍斯恒想起高中时在三楼推开窗户要喝可乐的谢一粟。
他转过身踏上台阶。
好奇怪,谢一粟哭过。不知为谁而哭。
他有太多诘问几乎要脱口而出,而霍斯恒似是回忆起什么般轻声问道:“走不动了?”
面前的人眼里盛着一汪湖泊,只能点点头。
虽然他今夜已答应了要陪宁蔚去做一件事,现下恐怕要食言了。
因为此刻谢一粟需要他的嵴背,他怎能不给?
走之前他告诉杨峥,“帮我个忙,把宁蔚送到他的酒店,一定看他上楼。”
“因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