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了化妆间后,谢一粟被颜殊盯得发毛,“怎么?想抽烟了?我身上没有。”
颜殊白他一眼,“你不会连霍斯恒英文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为什么要知道?”
谢一粟还觉得颜殊今天稀奇,转头想去问蒋舟拿包烟。
突然间脑海中像是福至心灵般闪过一丝念头,结合颜殊对他不争气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Elvis”究竟是谁。
下午的拍摄,谢一粟面无表情抱着手臂站在屏幕后面,蒋舟问他老杵在这儿干嘛?2〉③<0﹑6﹑9︿2﹒③96日﹒更ˇ
“你真的觉得我们俩长得有点像?”
蒋舟瞅了瞅,“不像,你站他旁边两个人倒像是一对儿,还挺赏心悦目。”谢一粟抽了他一脚。
刚刚颜殊在角落里小声和他说:“你也知道周崇这人传话传不准我就没多问。”
“反正霍斯恒回国的时候好像是要带他一块儿回来的,但是宁蔚不愿意还割腕了…事儿还闹得挺大的…所以周崇让我来这儿看着怕再出事,懂吧?”
“你确定??”
这是什么八点档剧情…
谢一粟听后心中冷哼:难怪不敢待在滨城要逃到临市去,原来他是知道他要来的。
敢情只有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当傻子。
这一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中一点一点的记忆像是连成了一段线。
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霍斯恒在耳边说情话说他不该做摄影师,可惜了。
不做摄影师,那该做什么?
他猛地自被窝中坐起身,怒不可遏地拿起手机,然而打过去那头却显示关机。
拍摄的最后一天,宁蔚和所有人合影,蒋舟问他是不是马上要飞回去,站在一边的人摇头,“我在这里还有别的事情。”
而逃去临市的人仿佛人间蒸发,谢一粟揣了一肚子的火在家里等人。
门铃响的时候他冲过去开门,到了嘴边的话见到了来人又戛然而止。
杨峥进门后一句话不说抓着他的手往外面走,他的车停在院子外面并没有熄火。
谢一粟手上还拿着餐夹缓过神才察觉出不对劲用力挣了几下。“你倒是说句话!哑巴了!”
“把东西收拾一下,先跟我住回去。”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而黑夜中有着一丝难以忽视的血腥味,他见杨峥捂着胸口,“你和谁打架了?不去医院跑我这儿干嘛?”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事儿。
到了医院脱掉上衣后,眼见右胸有个骇人的口子,看上去像是刀伤。然而在谢一粟的逼问下他始终缄口不语。
伤口要缝针,对着一根木头他越看越来气,索性走去楼下抽根烟。
难不成又是陶成铭?
而此刻他关心不了别人。
望着路灯不由自主想起宁蔚说在这里还有别的事,什么事情?他们会见面吗?要多爱一个人甚至会为他去死?而被这样一个人爱过又会是什么感觉?
忘得掉吗?
下雨了,雨水细密,像要打湿他。
再进门时只见杨峥被人单手掐着脖子抵在墙壁上,那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他等了这个人三天。
“霍斯恒你疯了!”
“我叫你撒手!听到没!”
谢一粟根本扯不开,吼了好几句后他才疏离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收回手,“你出去。”
“我出去然后看你弄死他?”
杨峥靠在墙上咳了几下,霍斯恒看着他忽地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回去告诉宋濂城他永远不会有机会找到我母亲了,不过我很好奇他许诺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