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听他说起前因后果,原来霍斯恒是为了结束他的冬眠期才安排了这次出行。

“我猜是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晴天不喜欢下雨。”

谢一粟点点头嘟囔,“好远,听他说到了那儿还要坐水上飞机,瞎折腾。”

最近好笑的事情很多,尤其是那把茶壶。轮椅上的人一边听一边露出牙齿笑得很开心。

他又撩起衣服问岳玲新打的脐钉好不好看,岳玲看到后瞪大了眼睛“哇”得一声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了樊芸。

至走时谢一粟半跪在身前问她,“岳玲,要不要搬出来住?”

她的手在那一秒顿住。

白色马蹄手环,她套在谢一粟的手腕,昭示着春日将至。

“我习惯了住在这里。”

在云山的很多年里,她曾经差点搬出去过一次。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霍斯恒才十几岁的时候。

从小他几乎从未开口要求过任何东西,只告诉父亲心中所愿是想和母亲团聚。

霍震风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