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命令式的口吻,他只比他大一岁而已,说起话来倒像是谢存。
谢一粟腹诽,还没结婚呢就管这管那的……这要真的结婚还得了?
当然这话想想便罢,自是不能说出口,免得一旦吐露出来,抱怨不是抱怨,倒像是调情了。
走出餐厅,海边的风吹得他衣衫骤起,他想起谢存说得那句穿正经点,便当作笑话讲给了身旁的人听。
霍斯恒当时信步走在他身边问道:“不正经是穿什么样子?”
精英人士想必没怎么接触过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这问题一时让他也接不上。
摄影师里有像蒋舟这样,一年四季穿双拖鞋开工的。也有像他这样喜欢捯饬自己的,当然工作室里来来往往的,比他出格地那是多了去了。
关于这个“不正经”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霍斯恒拿着车钥匙解锁,甚至非常绅士地给他开了车门。
但这个举动在两个男人间未免古怪,所以谢一粟别别扭扭地看着他,眼见这人执意要给他关门,又只能再别别扭扭地坐进去。
被男人开车门还是第一次,总有种被泡的感觉。
车门关上之际,霍斯恒弯着腰手抵在门上轻声说:“那下次穿得不正经点?”
开下山的时候,谢一粟打开车窗,那醉意吹了风倒是散了几分,连带着来之前郁闷的心情也凭空消减。
出门前他照镜子总觉得脖子里空空的,他和蒋舟像是出于职业习惯商量了半天,最后带了条项链。
那条项链刚刚在餐厅的灯下总是隐隐折射着光,而在月下更是使人无法忽视。
车到了山脚下,副驾驶坐着的人出声,“能不能先停一下?”
谢一粟下车掏出烟递给他的时候,霍斯恒摇头,“我不抽烟。”
刚刚上山前谢一粟就想抽,只不过那时他不想同杨峥多说话,才一路忍着。
因为些许醉意他人站不直,懒洋洋地靠在公路的栏杆上。
迎面是漆黑的海以及温柔的夏夜晚风,今夜月色极好,这本该是浪漫的一晚,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海浪阵阵,谢一粟手里夹了根万宝路,“那介意我抽吗?”
没等到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介意也没办法,反正我不会戒。”
旁边的人发出轻笑声,许是今夜总是谢一粟开口,现他抽着烟又久久沉默。
霍斯恒转而聊起在月湖边刚完工的房子。
他的声音好听,刚刚吃饭的时候没怎么说话。故谢一粟一根烟便也抽得慢,时不时插句嘴,恍惚像是与他相识了许久。
他说起那房子的始末,“找法国人弄的,总是消极怠工嚷着要去度假。”拖拖拉拉房子弄了大半年才堪堪竣工。
“等我出差回来,我带你去看。”
谢一粟缓缓吐出一口烟,那烟瞬时消散在咸湿的海风中。
“带我去看?怎么,是婚房啊?” 他揶揄道。吃R⑦ˊ1零⑤?⑤?⑨零
却见旁边的人不动声色,那眼神很是真诚,他才知道这不是个玩笑。
相亲是一回事,看房子又是另一回事了。虽今夜的会面称得上愉快。
平心而论,霍总实在拿得出手,倒不是说自己配不上,只觉得老爹和大哥真是走了狗屎运。
和只见了一面的人在这里谈起婚姻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或者说直到这一刻才生出了点惶恐。
他今天会来并不是为了谢家的任何一个人,许是人生路上感情无望,总要想办法逃出生天。
这么多年他困在自己所掘的深井中,见见光也未尝不可。
上车后他们谈论了许多,最后霍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