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楼敲了门,钟也以为是薛梦,“妈,我不吃早餐,我要睡觉。”
“少爷,夫人叫你下去吃早餐。”
薛梦和钟林宽有意让他们好好相处,特意让谢霁远上来叫人。
钟也立马从床上弹起来,然后淡定地开了门,“不吃。”
“你可以下楼跟夫人说。”
敢情根本不想搭理他,钟也气的要命,“什么年代了,还夫人少爷,你这副狗腿子的样子真该让我爸妈好好看看,恶心。”
他其实不想听谢霁远叫他少爷,很讨厌。
谢霁远没有说话。
他一旦开了话头,便没完,“怎么?不说话啦,我才不是我爸妈,以为你有多听话懂事,你就是个混蛋。”
混蛋,明明说过无论无何也不会和他分开,结果他不过是发了顿脾气就要和自己分手。
从来都只有他和谢霁远说分手,他都这样低声下气求他了,谢霁远心跟铁打的一样,拉黑他,不让自己去公司找他,还和别人说自己是个漂亮废物。
漂亮怎么了?他不就是喜欢他漂亮吗?
谢霁远认下这句无缘无故的混蛋,“钟也,下去吃早餐。”
钟也怔住,这句“钟也”像是打开了启动按钮,他没忍住吸了下鼻子,低着头转身想把门关上。
他好久没见过谢霁远了,好久没听过谢霁远这样叫他了,谢霁远躲他跟躲瘟神一样,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抱着他从床上下来,然后看着他吃早餐。
他会轻轻在他耳边说:“钟也,也也,页页,吃饭了。”
谢霁远用手抵住了门,没来由的下意识反应,“你怎么了?”
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钟也用力吸了下鼻子,脸颊印出了两条泪痕,“滚。”
门被谢霁远抵着关不了,钟也又开始较劲,他转过身来用力合门,仿佛这样才能赢过谢霁远。
谢霁远松了点力,看着钟也红通通的眼睛一下没挪开眼。
钟也趁他没留神,嘭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了,他躺回到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他努力回想让自己开心的事情,结果都是关于谢霁远的。
他又开始讨厌自己的窝囊。分就分了,我有的是人追。
谢霁远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下楼对着薛梦和钟林宽露了个无奈的笑。
“吃饭吧,随他去。”钟林宽说完,薛梦也说:“霁远,随意点,把这当自己家。”
谢霁远回了句是,依旧叫了声老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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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吃完,谢霁远上楼回了卧室。
行李箱只有几件夏装和简单的日用品,拿下来放在衣柜里显得空荡荡的,房子卖得急,低于市场价成交以后还有大部分东西一时半会儿处理不掉。
谢霁远在家附近短租了个一室一厅房子暂时存放物品,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再把房子退掉。
他的手机还是前几年谢平安给他买的,谢平安一早说了等他高考完就给他换手机。
只可惜没等到,手机只能用来发信息和打电话,偶尔用来登个微信和qq也时常掉线。
柳承上次给他介绍的家教工作因为谢平安出事就断了,再过几天学生就要正式开始放暑假,很多家长急着找家教辅导功课。
上次的家长另外请了家教,得知谢霁远家里的情况后,好心介绍了亲戚朋友的小孩给他,明天过去先试一天,可以的话再长期。
谢霁远从书包里拿了本子和笔出来,上午固定的两节课,还剩下午和晚上的时间空余。
柳承知道他缺钱,这点家教费根本不够,便问他能不能接受会所的工作。
钱多事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