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也走出房间,站在客厅的门口道:“我可以帮忙吗?”
谢霁远停下,“人都走了,可以洗澡了。”
隔着窗,人多的钟也不敢乱洗澡,他哦了一声,从行李箱拿了衣服和洗浴用品。
等他从浴室出来,谢霁远已经打扫好了外院,没吃完的大锅菜被师傅打包好了,谢霁远让他们拿回去了,只留了一点给自己。1103796⑧⒉1群員求文催更正理
谢霁远用外面的水龙头洗了手,钟也洗完澡总算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干净漂亮的钟也。
谢霁远坐在凉亭的小凳子上抽烟,钟也刚走过去他就把烟摁灭了。
“你去洗澡吧。”
“不急。”谢霁远说:“一晚上没睡?”
钟也心虚地否认,“没有,还是睡了一会儿的。”
谢霁远不跟他争论这个事情,“卧室空调调高一点,去睡一觉吧。”
洗完澡后开始乏力,钟也确实很想睡觉,“那你呢?”
他刚看了一圈,只有卧室有空调,客厅和其他地方没有。
谢霁远说:“等再晚点,客厅弄堂里的风吹起来比空调还舒服,不用担心我。”
钟也没有借口和谢霁远说话了,“好,那我去睡了,你有事叫我。”
“嗯。”
钟也几乎是沾床就着,整个人裹着被子把头埋进枕头里,睡谢霁远睡过的床让他很有安全感,鼻尖还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他这一觉睡得沉,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睁开眼缓了一会儿,过后穿鞋下床,他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就这样摸黑出了卧室门。
四周漆黑一片,他摸着墙壁往外走,客厅其他地方都没开灯,他突然想起来,农村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独栋,户与户之间隔得很远,寂静的夜里无端加深了恐慌。
钟也有点害怕,“谢霁远。”
谢霁远依旧坐在凉亭的小凳子上,他听见钟也叫他,起身走过去开了灯。
客厅的灯盏像个散落的花朵一样,灯具上蒙了很重的灰尘,还有几盏灯坏了,使得客厅虽然有照明,但还是有点昏暗。
“饿不饿?”谢霁远说:“不过是中午剩下的,可以吗?”
钟也点点头,“可以。”
谢霁远走去厨房,钟也立马抓住了他的衣角,“我和你一起。”
谢霁远低头看着他的衣服被扯至变形,钟也很快地松了手,“对不起。”
谢霁远转过身来,钟也抬头看着他,晚风从门口吹了进来,确实很凉爽,他闻到了谢霁远身上的薄荷香味,是他浴室沐浴露的味道。
谢霁远问:“今天怎么过来的?”
钟也实话实说:“飞机、高铁、小巴、摩的。”
“被司机骗了?”
“嗯,不过有好心人告诉我坐车的位置了。”
谢霁远又问:“怎么不联系我?”
钟也摇头,“你祭祖很忙,我可以解决的,不算大事。”
“不算大事?但你哭了。”他冷静地说出事实。
“是那司机太可恶了,我一时气不过,但我骂了他,我只是着急赶过来,不然他不会比我好受的。”
谢霁远说:“我说了两点之前就可以。”
钟也很认真道:“祭祖宜早不宜迟,我不想来太晚,而且……”
谢霁远在等他下文。
“我想早点见到你。”
重逢以来,钟也每时每刻都在对着谢霁远剖白心意,这种热烈的,不加掩饰的爱意,是谢霁远曾经最渴望的东西。
他仿佛天生有种让人沉溺其中的诱惑力,谢霁远为此沉迷了很久,后来剥骨削皮,依旧沉疴难愈,解药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