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谢霁远的爸爸忌日就要到了,你要去吗?”

钟林宽是个很有情义的人,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他这一趟必定是要去的,哪怕谢霁远已经和他分手了。

“我去就行。”一句话已经打断了钟也的念想。

和谢霁远分手的一段时间里,钟也闹过很多次,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像以前一样,过段时间就自然而然和好了,钟也也这样认为,等到他真正认清谢霁远是想和他分手以后,钟林宽却是第一个发了火的人,只不过不是针对钟也,而是谢霁远。

谢霁远揽下全部责任,一句辩解都没有,毕竟是钟也和谢霁远两人之间的事情,时间久了,钟林宽也管不了了,可当初把谢霁远接到钟家的情分还在,逢年过节,谢霁远准备的礼物永远会准时送上,偶尔需要过来拜访,总会有意无意地避开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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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也一直在家闷着,虽说是休假,但一直没出去过,薛梦带着他出去活动也不肯,季辉中途来过两次,吃完饭就走了。

比起过往闹腾的钟也,现在的他安静得过分,季辉怕人闷坏了,说什么也要带着人出去玩。

“去哪里玩?”

“随便啊,就瞎逛也行啊。”

钟也指着自己头上的伤,“你让我这副样子出门?”

季辉看了看他的额头,痂已经脱落了,印记并不明显,只是因为钟也太白了,才有了对比。

“哎呀,你随便遮一遮。”

“不去。”钟也说:“我可不想又上热搜。”

季辉拉着他起身,“你上热搜还少了?别废话。”

钟也就这么被季辉强制拖出了门,可惜在商场逛了没几分钟,钟也被人频频认出来,很多人过来签名合照把季辉弄的也挺手足无措。

他头上还贴着疤痕贴,脸上只打了一个清透的粉底,这段时间吃饭休息规律了,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钟也喝了口刚买的奶茶,“还逛吗?”

季辉等累了,“是我低估了你的知名度,下次还是包场逛吧。”

季辉送钟也回去的路上开得很慢,中途一直被人超车,喇叭响了好几次,钟也打开车窗就骂,“高考期间禁止鸣笛,不知道啊,没素质。”

骂完他就关车窗,油门一踩,溜走了。

“怂。”

季辉说:“你懂个屁,我这叫该刚的时候刚,该怂就怂。”

他无意识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原本该关着的店门居然还开着,“停车。”

这条路并不是什么大路,钟也纯属为了抄近道,好在周围管理不严格,随即在路边就停了车。

钟也下车走到卖鸡蛋糕的店铺,“你好,我要……”

还不等他说完,老板便道:“买完了,明天请早来吧。”

“可是,你这不还有吗?”钟也指着旁边的一盘新鲜出炉的鸡蛋糕。

“这有人预订的,今天多等了会儿,平常早关门了。”

“哦,谢谢啊。”钟也丧气地走回去,季辉也下了车,“没了?”

“嗯,老板说有人预订的,不卖,我们走吧。”

季辉脸色一僵,嘴唇都有些颤抖,钟也正想说他怎么反应比他还大,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

“嗯,确实味道不错,小时候的味道。”

“那你多吃点。”

钟也没想过这么戏剧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转过身来,对着眼前的两人。

刚分手的那几个月里,钟也找过很多次谢霁远,一开始的谢霁远也想过好聚好散,在钟也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地打电话以后,他终于拉黑钟也。

这段恋情分得很不愉快,钟也看着谢霁远和他旁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