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也晕晕乎乎,头疼的快要裂开,很快房间里进来了好几个人。

眼睛看不过来,各种仪器和观察又让他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他瞧见季辉一脸紧张,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都红了,对着旁边的人一直在合手祈祷。

10章 10

季辉坐在病床前削苹果,“已经告诉叔叔阿姨你醒了,他们好几天没合眼,等休息好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医院晚上最多只能留守一个人陪护,本来有请护工,但这几天是季辉守着的。

季辉把苹果切成小块喂他,“你慢点嚼,头还疼吗?”

钟也吃了一口,“我昏迷了多久?”

“快一个月了。”季辉说:“医生说你伤得不重,可就是不醒,把叔叔阿姨急坏了。”

“诺,现在外面还有守着你的粉丝呢,医院门口每天都堆满了花束,不过被梁洁劝住了。”

钟也伸手,“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季辉以为他是想上网看舆论,便解释道:“你放心,你出事那天很快上了热搜,梁洁对这些无良媒体都下律师函了,一个都没放过,至于那个何凯,完整的聊天记录也公开了,没你的事。”

他把手机拿的很远,念了几句何凯的道歉微博,“别人跳出来指正他的伤是假的,抑郁症也是他编的,他算是臭了,梁洁特意用你的微博发了长文,否认了你和何凯的恋爱事实。”

钟也根本不在乎这个,“他这几天有跟你问起过我吗?”

季辉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问这些干嘛?”

“没有,是不是?”

季辉没有回答,钟也只当他默认,“我有点困,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没事的。”

“钟也,都两年了,还过不去吗?”

“过不去。”钟也说:“我不知道我是做梦还是真的回到了过去,我又和谢霁远谈恋爱了,我原以为我们能重新开始的,可是我又回来了,我不想醒,我想和谢霁远在一起。”

季辉怕他情绪激动,只好应和他说是,钟也躺在床上,“我和他说了这么多次的分手,每一次他都低头过来哄我,为什么他就不能多忍这一次,我都知道错了。”

季辉叹息:“钟也,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谢霁远也不是,你该……”

钟也已经学会了长大,痛入骨髓,“我丢了他给我的无事牌,他爸给他妈的聘礼,他说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他没做到。”

钟也不能时时刻刻带着这块无事牌,拍戏要脱,上节目私底下,只要是曝光的地方,他都需要戴着代言的品牌,无事牌戴上脱下他嫌麻烦,家里外面带着走,自然而然就不见了,他也不知道丢哪里了。

谢霁远没说重话,钟也卖乖讨好,床上被谢霁远按着狠狠操了一顿,他就以为这事过了。

钟也又哭了,季辉拿纸给他擦眼泪,“别哭,这种狗男人……”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无论无何,谢霁远都和狗男人这三个字扯不上边。

“我不过是应酬晚了一点,明明他应酬也不比我少,他为什么只怪我。”

“我不该去应酬的,我明明答应了他要休息一段时间。”

他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边诉说着过去,一边又在反思过去,谢霁远这个人像是凭空从钟也的生活里消失了,离开得决绝,消失得彻底。

“他和他的新男朋友过得好吗?有没有发朋友圈?”他哭着说:“他把我拉黑了,我看不到,你告诉我吧。”

季辉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怜,“没有,他没发朋友圈。”

钟也哦了一声,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把你也拉黑了。”

季辉比钟也看得透彻,“谢霁远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