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不要想太多。我不希望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

“好。”她点头答应。

在他将转身的时候，周野开口叫住他：“裴原。”

“还有什么事吗？”

周野低头，眼睫扑闪了两下：“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想再为当年的事情跟你说一句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还有，对不起。另外”

她在手提袋里摸索一阵找到钱包，取出里面的银行卡递到他手上：“这是你当初你给江明意的四十万还有一部分手表的钱，密码是六个零，剩下的，我会尽快还你。”

裴原看着面前的银行卡淡笑了一下：“怎么，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不是的。”周野摇头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那就先欠着吧，债多了不愁。”他们之间，恩恩怨怨，孰是孰非，早就是一笔烂账了，算不清的。

不过这也正是他期望的。

互有亏欠，才能藕断丝连。

“周野，你知道吗，”裴原抬眸注视着她：“在刚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我是真真切切的恨过你的。”

周野呆呆的看着他，唇瓣几度张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之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你是对的。”

“就算当时你没有放手，我们大概率还是坚持不到最后。说到底，还是我自己能力不够。至于你......”想了想，低头轻声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承受能力太低。”

话说完，他转身离开。

只留给周野一道落寞的背影。

这天晚上过后，周野觉得自己和裴原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吊诡的和谐里，虽然回不到之前那种无话不谈的亲密状态，但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至少能做到正常交流，不至于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尴尬。

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