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说可以表演乐器，我找人帮你借到了钢琴，”许书熠说，“你跟我去试一试吧，如果音色不好，还有两天时间可以再换。”

江谕有点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么快。

十分钟后，当他们打开存放钢琴的空教室时，江谕看着室内的十几架钢琴，一时无话可说。

“我应该弹不过来。”江谕道。

“挑一台就好了，”许书熠不好意思道，“我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多。”

这些钢琴一模一样，倒没有细细挑选的必要性。江谕选了最近一台钢琴，没有钢琴凳，所幸教室里堆放着几个椅子。江谕拖了两把椅子过来，检查了调律后，轻轻按了钢琴的中音区，清脆的琴声在教室里尤为清晰。

“就这台吧。”江谕道。

“不试试其他的吗？”许书熠坐在一旁，担心地问。

“不用了，”江谕说，“其他都一样。”

许书熠对钢琴并不了解，迷茫地点了点头。他又问：“你想好弹什么曲目了吗？”

“随便弹，”江谕说，“反正他们都没什么品味。”

许书熠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好好说话。”

每次许书熠笑的时候，江谕的目光都会在他的脸上多加停留。那是一种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很可爱的笑容。许书熠微微歪着头，笑着看他，说：“你先弹给我听听，好不好？”

江谕“嗯”了声，垂眼，手指落在琴键上，开始弹奏乐曲，舒缓而柔和在封闭的教室里回响。

弹钢琴的过程中，许书熠一直注视着江谕。他今天头发扎得不好，过于松散了，可这种松散又带来一种性感的慵懒，几缕头发落在脸侧，五官昳丽，几乎有种不入凡尘的美感。

如果许书熠对钢琴曲目有简单的了解，他就可以听出来，江谕所弹的曲目是一首经典的表达爱恋的狂热曲目。

但结束时他只顾鼓掌了，眼睛亮亮的：“好厉害！”

“没什么厉害的，”江谕问，“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我没有音乐细胞。”许书熠不好意思道。

“你来试一试，”江谕说，“坐得近一点。”

许书熠短暂犹豫了下，这才坐到江谕的身旁。看到眼前的黑白琴键时，许书熠有种读书时被老师抽查的紧张感，有点手足无措，微微睁大了眼睛，问：“我怎么做？”

“手指放在琴键上，首先姿势要自然，手指稍微弯曲，”江谕握住了他的手指，“太绷紧了，放松点。”

许书熠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学钢琴。小时候我邻居家的哥哥会弹，每次他练琴的时候，我都能在客厅偷听到。”

江谕抬眼。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因此江谕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以及偶尔露出的舌尖，问：“那为什么当时没有学？”

“小时候家里没有钱，”许书熠浑然不觉，继续道，“没办法嘛。”

“没关系，”江谕的手轻轻搭在了许书熠的后腰处细窄的腰身，“现在学也不晚。”

许书熠迟钝地抬起头，发觉江谕与他的距离过近了，耳根明显红了起来，姿态变得不自然。江谕的手半扣住许书熠的腰，声音微哑：“教官，弹钢琴的时候，腰部要保持直立，稳定核心。”

“……”许书熠有点结巴，“我、我知道了。”

然而江谕并没有放开，而是轻轻按压在后腰处。许书熠忍不住轻哼了声，难言的酸胀顺着尾椎骨炸开，江谕侧目，声音轻轻的：“这里不舒服？”

“……有一点。”许书熠想起昨晚的纵欲，一时眼神闪烁。

“那我帮你揉一揉，”江谕体贴道，“好不好？教官。”

江谕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