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暗示梁登身份高贵,足矣配得上自己女儿,只要两人结婚了,那新倾王也跑不了了。
皇明煦先看了一眼自己的长手长脚,又古怪地看了一眼阙修:“你的障眼法好使吗?我怎么看自己还是个男的。”
阙修身量也颇高,牵着还是半大少年的皇明煦边走边道:“怕什么,就算被识破了,凡人能奈修士如何。”
想也知道不会在白龙这里获悉可靠的回答,皇明煦只好侧面劝诱道:“星枢天生道体,这个年纪应当境界不低了,说不定能看穿你我身份。如此行事太冒险了,我们还是另外想法子去接近他比较好……”
“你可知天人感应,”阙修突兀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扫过夜空星辰,“到了我、玄渺这个境地,已然和天地共感,命盘理数本是定局,能一路突破至天仙、地仙、人仙的修士大多福缘深厚照理本应如此,就像星枢本应飞升一般。”
皇明煦试探性问道:“后来呢?”
阙修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平静道:“后来星枢半途死了,玄渺也莫名死了,我探寻星枢的死因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他不愿再多说,正巧仪仗已经在门口预备着了,在宫女们的前簇后拥下,一路朝着偏殿去了。
皇明煦还想开口再问,难道玄渺的死和星枢还有关联?几番开口都被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碰了软钉子,也不乐意起来,心里想着阙修当时冠冕堂皇说是自己的机缘,结果原来还是为了他本身,可见此人满口谎话又自私之至。
距离偏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星枢带着侍从早早等在路边,恭敬有礼地接引皇后和公主,口称自己去并州封地调停承嗣一事花了一年,许久不见非常想念母后和姐姐。
都说到这份上了,皇明煦只能和他客气寒暄几句。
星枢见到姐姐,略带惊讶道:“长公主竟然这样高了,都快高过我了。”
皇明煦正尴尬时,星枢也觉着不对了,立刻挽回道:“不过并州倾王个子更高,我们俩姐弟在他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说到此处,星枢回头张望了一番:“倾王刚才说想私下见见你们,我想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忌讳,便领他来了。”
一个隐隐绰绰的高大身影拨开树枝,自小路现身,可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个老熟人。
正是式微明月剑,歧鸿羲。
他显然演了一路已经失去耐心,手按在剑柄上阻住阙修去路:“阙修!你前几日在斡元宫夺取玄渺遗物,还躲进此处,让我好找。”
星枢迷惑地看了一眼倾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显出一种难以理解的神色,周遭景象也模糊消退起来。
梦要醒了。
阙修怒道:“好你个歧鸿羲,惯会添乱!”言毕两人都不顾一切以本相挣打起来,一时之间半空电闪雷鸣,好不热闹。
皇明煦看了一眼星枢,他显然不能理解母后忽然变成了妖修跟倾王斗法的现状,宫殿颜色逐渐褪去,这一场梦境在醒来的边缘。
他念及如此一来怕是再难回到梦境探寻真相了,不然阙修何必屈尊扮成一个深宫妇人;又想到如师如父的玄渺死的冤枉,于是咬了咬牙,扯着星枢的手朝外跑去,一边安抚道:“太子……弟弟,没事的,我们先逃命要紧。”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他隐约听到背后阙修怒斥让他回来,皇明煦心想这人好生自私,为了跟歧鸿羲意气之争就显出本相斗法,自己这是帮他维持梦境不醒来,怎么还这样生气。
又听见阙修斥责歧鸿羲这番要害死玄渺徒弟了,听到这里时,多少开始后怕,之前见面时星枢一直极有教养,对太子缺了提防,险些忘了人仙修士便是一缕残魂要害人也是易如反掌。
他回头看星枢,只见星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