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责罚玄渺刻意要徒弟长记性,总在他最脆弱时问是否知道错在何处,皇明煦还算清醒的时候咬紧牙关不发一语,被折磨到意识模糊时就只知道附和师尊的话了,如是玄渺越发下了狠手折腾,待到尽兴时候,身下的人遍体挂着浊液,后/穴那处随着一张一翕,掺着血丝的浓精被挤了出来。
玄渺捏着皇明煦下颌,平静道:“今次怪我惯你太过,你向来聪明,学会了用情意来拿捏我。你……”他原本似乎要说些狠话,忽然顿了顿,最终只化成一句叹息,不声不响俯身给徒弟做了清理,末了抱起昏昏沉沉的皇明煦披上干净的衣裳,仔细穿好,扶着他轻声道,“我以后不关你在地下室了,你也不要再特意气我。我回一趟斡元宫,给你带最爱吃的栗糕。”
他末了道:“你有时候真要气死我。”
皇明煦只是闭着眼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二十三 合籍
待到玄渺离开后,皇明煦支着胳膊艰难从桌上坐起,又忍着痛楚站定在了地面上,他现在被锁了修为,和常人无异,可不甘认命,又重新活络起了思想。
玄渺不知道多久会回来。
经历这回折磨,他越发恨极了师尊,甚至起了心思,如果再被强迫做那事,就从琼台玉阁顶上跳下去,玄渺的话说对了,就是要拿捏他的情意博一回。
皇明煦迟缓地俯身在地上一片狼藉里寻找,他记得曾在桌面上见过一把裁纸刀,好歹能顶些事。总算记忆是正确的,他摸索着找到了裁纸刀,握在手里,心里想着这玩意儿怕是也只能用来对付自己,对付渡劫大能不亚于天方夜谭。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振翅声。
初时,皇明煦不以为意,某个瞬间忽然意识到,此处秘境晴雨随师尊心意而定,显然本身已经和玄渺融为一体。他在这里从未见过除了树木花草以外的活物,那么振翅声从何而来?难道这里有了破绽?
他心中一喜,握着裁纸刀开始遍寻声音的来由,琢磨几回之后发觉这声音来自一副山水挂画,画纸本身仿佛随风振翅一般,又像是有活物要冲破纸面。
皇明煦指头摸索纸面,越发觉得背后仿佛有活物。他想到上回因为好奇翻看预言书,记住了一堆不明真假的淫秽内容;前次在明彻真境又因为瞧见了断头丝线寻到了李严,结果被恩将仇报,一时不确定是否该不管这处山水画上的玄机。可是又想到现在的生活没有一丝指望,不由得孤注一掷,握着裁纸刀扎进画纸,朝下撕开。
画纸背后原本应该是裱布,可随着越发清晰的振翅声,一只蛾子从裂缝处摇摇晃晃地飞了出来,灰色的两翅上各有一只硕大的眼睛。
皇明煦观察了一下画纸和裱布的缝隙,毫无异常之处,不知道刚才那只蛾子是打哪儿飞出来的。
他还在思索,发觉蛾子已经不见了踪迹,急忙一瘸一拐张望,结果发觉那只蛾子迟缓地朝着楼下飞去,仿佛因为在画纸里挣扎太久了,随时要跌落在地上一般。
皇明煦不知为何握着裁纸刀就跟随蛾子走下楼去,心里有个隐隐绰绰的怀疑。蛾子和秘境的一样东西似乎是有着关联的,可是到底是哪样东西,什么关联,又一时想不明白,或许待到跟随下去,会找到答案。
这只随时像是要死去的飞虫最终来到了地下室附近,在铁栅栏处打了几个转,最后从缝隙里飞了进去。
皇明煦在这里有太多不堪的回忆,一时不愿踏足,犹豫逡巡许久,才打开铁栅栏跟了上去。
只见那只蛾子已经找到了目标,不住在一个匣子附近盘旋,随时要落下,又辗转徘徊。
这匣子说起来和他还有一段缘分,正是上次灼伤自己的那个。
丝线缓缓由匣子蔓延出来,正在这时,蛾子身上也吐露出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