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想一想，想好了告诉我。”爸爸说。

“我想好了。”

“你说。”

“我想和栾如君结婚。”

爸爸和姜慎同时用意外的表情看向我，而我吃惊地看着王延之。在大家的惊愕中，他又强调了一遍。

“我做这一切，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娶栾如君。”

爸爸始终在看着我，用我看不懂的表情。

“如君，你的意思呢？我尊重你。”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我的答案时，我突然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回想起下午看的视频中一个片段。那个片段是心理医生对我进行问话，当时我已经陈述完了与王延之的一切，看上去心情很复杂。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他爱你吗？”

“我不知道。”

“那你爱他吗？”

我看到视频中的我顿住了，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害怕着什么一样。身后的全息山水画中一阵微风吹过去，画中的树叶摇曳着，溪流也荡起涟漪。视频中的我也似乎被风吹到了一样，眼睛干涉地泛红，竟哭了出来。

我很少看到自己那副样子。

王延之提出结婚，是为了报复栾如君吗？或者是为了夺权吗？

51 栾如君-那你也太可怜了

在我和王延之定下婚约的那个晚上，我们走出颂北大厦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当时我和姜慎、王延之一起走出来，姜慎匆匆走在我们前面，全程没有理我们，看上去对刚刚发生的事完全不在意。我和王延之并肩走着，到了门口后他拐向停车场的位置，我突然叫住他。他转回头，波澜不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你也答应了。”

他笑了一下，但没有温度。

“我是问你为什么？”我听到自己语气带着一贯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