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景怡出现后,我仔细观察在场的所有人,不仅仅是媒体,甚至包括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始终没看到姜慎的身影。
办理了住院手续后,院长带着朱景怡和栾野参观疗养院的基本设施,以及讨论治疗方案,接着栾野又在疗养院内陪朱景怡午餐。这部分活动也是公关需要,颂北内部的宣传部门会拍摄相应照片来作为对大众的交代,前呼后拥地跟着不少人,我也在其中。
我仍然时刻试图寻找姜慎,可直到下午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撤走后,他还是没出现。当时朱景怡明显撑不住了,眼神和姿态都涣散起来,栾野还在与院长聊天,让我们几个女员工先送朱景怡回病房。
病房在五楼,我们陪她走回去。一路上她走走停停,脸上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身体却艰难地维持平衡,仿佛是个丢了重要零件的机器人。回到病房后,朱景怡大步走向病床,躺在床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一样。
朱景怡住的是条件比较好的套间,生活设施很齐全,我以为她想休息了,于是去储物间给她拿条毛毯。回来时,发现她对着窗户的方向侧躺着,原本无神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