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一个男孩被说动了,试探着向栾野走过去,他们俩年纪身高都差不多,男孩一拳挥过去,栾野被打出了鼻血。爸爸似乎很满意,让随行的秘书开了张二十万的支票给他。
见真的有钱赚,另一个男孩向我走过来,我知道打不过他,看向爸爸求助,爸爸只是慢条斯理地在玩弄他手中的皮手套。我明白一切是避免不了了,在他要出手的时候,我喊着等一下。我说,如果你真的打了我,就算赚了二十万,我以后长大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不打我,我现在给你写欠条,十年后还你三倍。他看了看父母,答应了。后来不到十年,我就给了他六十万。
与小川对峙的是他在当地最好的朋友尼克,尼克是混血儿,他的爸爸是中国人,是我们的滑雪安全员,他妈妈是我们家厨师,具体是哪个国家的人我不记得了。尼克的爸爸站在他身后,似乎推了他一把,尼克缓慢地朝小川走过来,小川把头垂得很低,一动不动。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尼克犹豫着伸出拳头轻轻推了小川一把,小川向后退了一步。爸爸瞪了小川一眼,然后对尼克说,你别怕,你用力打他,我给你加到一百万,以后你的父母就不同给我们打工了。尼克的爸爸咳嗽了一声,尼克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发疯朝小川冲去,把小川扑倒,骑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拳头砸向他。小川只是捂着脸,一声不吭。我和朱景怡都想帮忙,但摄于爸爸不敢妄动,就喊着让小川还手,但从始至终小川都没反抗。不知过了多久,爸爸吼了一句够了,尼克站起来去领赏,爸爸对趴在地上的小川说了一句话。
就在我努力回想这句话时,王延之大声喊了喊我,我才发现已经到了私人诊所了。
雨还在下着,电闪雷鸣。
我们俩七手八脚把姜慎扛进来,王延之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挂了一瓶营养液。姜慎虽然有稳定的呼吸,但他的心率很弱,王延之给他抽了一管血,用私人诊所内的仪器化验,发现血液内白细胞少得厉害。没多久姜慎体温突然升高,很快又汗湿了衣服,我和王延之都乱了,因为他如果只是高烧的话不会突然大量出汗,说明身体内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紊乱。王延之只好连接上他的专业设备,通过神经光敏蛋白来观察姜慎的脑部神经活动,大约过了半小时后,他把我带到客厅,倒了一杯酒给我,很正式地说我们得做一个决定了。
他说:“姜慎似乎因为急于寻找记忆造成超负荷排异反应,脑部多个部位神经活动异常,激素分泌紊乱。加上他身体向来免疫力低,又淋了一场大雨,雪上加霜,这样下去活不过三天。”
我呷了一口酒,问他:“你说的决定是什么,应该还有补救的办法吧?”
“有是有,但不敢保证会成功。可以利用颂北的记忆唤醒技术,强行唤醒所有被移植的记忆。”
“那排异反应呢?”
“排异反应会非常凶猛,就看他能不能挺过去了。”王延之低着头,我很少见他如此消极,他又说,“我们都没办法帮他,剩下的仗他要自己打。如果挺过去,能活下来的话,他的记忆会全部被激活。”
“那要是失败了呢?”
“如果失败了,栾如君,你我就是杀人犯了。”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做吧,我相信他。”
王延之熟知颂北所有技术,但他不能将颂北的手术仪器拿出来,我也不敢冒险,于是只能凭借王延之自制的仿版仪器为姜慎做手术。不过记忆唤醒手术相对简单,在流程上不会出太大问题。王延之叫来了高铎,两个人快速给姜慎做了唤醒手术,全程只花了二三十分钟。由于姜慎处在昏迷状态无法进行术前“消毒”流程,在手术后半部分,在超红外光源和生理电源的刺激下,他一度产生非常强烈的痉挛抽搐,我吓得躲得远远的,高铎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