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身上“邦”的一声,把宋问生疼得直哈气。

但这并没有浇灭他在袁非霭面前扯东扯西的热情。直到上了飞机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直到袁非霭睡着。

坐在飞机上装睡的袁非霭不自觉地想起他说的话。自己喜欢的类型,他也不清楚。

闭上双眼,他想起陈徊。

这些年来,陈徊的野蛮做派像是蝗虫过境,让他的心里所有对其他人的爱意寸草不生。说起关于婚姻和爱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

想起他身上的味道和指尖划过他肌肤时的触感。

人与人之间彼此互相触动的信号往往并不因为对方是某种自己喜欢的类型。而是一种感觉,萦绕在暧昧双方身上,不容易被察觉。有可能是街上播放一首歌时的一个对视,亦有可能是低头捡落叶的时候手指的相碰。总而言之不会是那些搁放在条条框框中宛如购物一般的彼此挑选。

所以当袁非霭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脑海里都是陈徊抱着他时候与他对视的样子。大多数时候,男人会在他耳畔轻轻低语,声音低哑地喊他老婆或者给他一些抱紧自己,张开双腿之类的命令,然后用高强度的性爱填满他,那种感觉间接在很爽或者很疼,常常让他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而是被身上驰骋着的男人支配。

在他受不了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陈徊会亲他和夸他很漂亮,然后在他耳侧轻吻着鼓励他,说他很迷人很漂亮。更过分的时候陈徊甚至会在他射完以后亲他的阴阜和小奶子,然后羞辱他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用给他洗脑一样的方式蛊惑着,除了老公不会有人再要他了。

通常他会气喘吁吁地在男人怀里应和着他一句又一句的老婆,或者被抱在怀里亲脸上落下来的泪水。

陷入半梦半醒之间,袁非霭脸色浮上一抹红云,在宋问生叫他的时候依旧陷在朦胧的梦境中,宋问生见他没醒,用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却听到袁非霭呓语了一句老公。

他睁开眼,看到宋问生耳朵尖有点红了。

“怎么了?”袁非霭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睁着惺忪的眼睛问他。

宋问生摇头,心里的录音机把他刚才念叨的那句话放了好几遍。他以为袁非霭是在撩他,心花怒放地往人身边凑。

被袁非霭推到一边去,一脸嫌弃地看着。

眼瞧着飞机落地,二人就此而别,一个不舍,另一个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临走时宋问生要了袁非霭的联系方式,一脸笑意地说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袁非霭不以为意,垮着个脸说最好都别见。

没走出去几步,冷空气钻进鼻腔,站在机场门口背着包的袁非霭又打了个喷嚏。

另一个国度的空气与他从小生活的A市截然不同,人来人往将他显得格外渺小又特别。坐上出租车行驶在宽阔又繁华的街道里,广阔的草坪和独具特色的欧式建筑淹没在他的瞳孔中,绚烂多彩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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