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走了你就别再找我了,就算你找到我我也不会想跟你回去的。”
“好好养着淼淼和棠棠,如果她们有事的话我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落款的袁非霭三个字写的很工整,可男人没看清就把信纸收起来了。他颤抖着手指给自己点烟,顺着模糊的视线看不清烟头的方向,点了好几次也没点燃。
他想过无数次袁非霭会对着他说出那句喜欢,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封信不长,但足够绞杀他了。
像是依赖戒断一般,失去袁非霭让他无所适从。如果可以挽回的话,陈徊此刻不介意跪下来求他不要走。
可他应该怎么找到袁非霭呢?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去世界的哪个角落了。陈徊脑子乱得很,白天里药劲还没消,头疼得简直要命。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把今天所有航班的乘客信息给我调出来,袁非霭坐的航班给我找出来。”
说完,他疲惫地走出房间,走到袁非霭的卧室停下,进屋躺倒在他的床上,摊开那张叠的整齐的被子,抱着被子缓缓入睡。
出了机场的袁非霭迎面遇到一股强大的冷空气,冷冽的风钻到他的鼻腔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饥饿支配着他出来找点吃的。一出机场,就有一群人操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围到他身边来,被吵吵嚷嚷的陌生语言围绕着,闹得袁非霭头都大了。勉强从人群之中撕出一条路来,他走到附近的ATM机换了点当地使用的纸币。
附近的当地特色餐厅里他随便点了几个菜,菜单上看不懂的字他用手机拍照翻译了一下。当摆盘精美薯条和汉堡放到桌子上时,他舔了下嘴唇。
真好,这回偷吃垃圾食品再也不用背着陈徊了。
一想到陈徊,他股间流出一股粘稠的浊液。黏黏糊糊地沾在腿间不怎么舒服。走之前简单擦拭了一下……
“混蛋。”袁非霭抱怨了一句,把叉子戳在盘子上“嘎哒”响。
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长街上汽车和行人流水一般匆匆而过,时间像是水一样,静静地流淌。
直到一抹奇怪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小孩,穿着红色的宽松卫衣和黑色长裤,正扔下行李箱追着身前的一个手里掐着挎包的本土飞贼。
袁非霭放下叉子,饶有兴致地盯着瞧。那小孩跑得飞快却还是跟不上前面骑着电车一身黑衣的贼。
“诶,帮帮忙!”小孩一边喊一边跑,累得满头大汗。
本来要低下头的袁非霭抬了下眼皮。这小孩是跟自己是一个国家。
他擦了一下嘴,拿起来包推门出去。冲着那个小孩喊了一句,“别追了,跑那么远哪儿追得上。”
“可我的银行卡还在包里,机票和身份证也在包里。”看着岁数小,但少年比袁非霭高出一头多,看到异国他乡跟自己讲相同语言的袁非霭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说着说着语气带上哭腔。
“这么大小伙子哭什么啊?”袁非霭给他递了一张纸,看着已经远去的偷包贼,无奈地摇头,“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补办吧。”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
话音未落,袁非霭看到那穿着黑衣服的贼用手给他比了个中指,甚至颇为不屑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吐了口痰。
一股无名的火气莫名其妙地从下腹窜上来。
“走,我帮你追回来。”袁非霭狠狠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没管他的反应,跑了两步,在离他最近的十字路口上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面前停下,把刚才换的所有现金都给他,把男人砸得闷哼一声,用英文说了一句你的车被我征用了。
男人拿着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