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看清袁非霭脸上尚未干涸的浅色泪痕,像是一条条蜿蜒的小溪流,流淌进他的胸口。
陈徊把脸贴在他脸上,语调是平时哄女儿时常用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你告诉我,是不是在梦里梦到别的男人,还想跟他走?”
“陈徊你能不能死啊?”袁非霭以为他找回脑子想哄自己,却不想听到这话被气得直起身,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带着十分怨气,“你不都要找人轮奸我了吗?还问这个干嘛?”
陈徊的身体因为被他踹了一脚的惯性向后,鸡巴从穴口出挪出去一块,但又没完全离开,男人一起身,塞得更深了。
“疼……你他妈快滚啊。”
“你觉得我舍得把你送人吗?”陈徊抱住他的胳膊收紧,像是要把怀抱里的人揉碎在自己的臂弯里,“你这么聪明听不出来是气话吗?”
“只允许你吃Winson的醋,不允许我因为你在梦里喊别的男人而生气?嗯?”陈徊深刻望着着袁非霭的脸,像是要将这张看过千百遍的脸再一次描摹在自己的脑海里。
“你是我老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之间都有一条红线拴着,这辈子死了以后,到九泉之下,我们也是绑在一起的,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陈徊看着他心如死灰的模样低声吓唬他。
袁非霭听到这句话,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皱着脸要逃脱他的桎梏。
陈徊见他的反应,狠狠吸了一口气,或许是昨夜的酒精还没散去的缘故,深吸一口气对他说了一句:“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去牵你的手只是想抱抱你而已,你躲什么呢?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执着于问清楚你梦里的男人是谁,我他妈爱你啊。”
“这世界上哪个人能接受爱人在梦里被别人为所欲为啊,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袁非霭。”陈徊的眼神里滚烫热烈,仿佛有一场呼啸着的风暴,将他淹没在这些年也未曾宣之于口的爱恋中。
他爱了袁非霭好多年,尽管有了夫妻之实,可这些年始终在原地踏步,二人之间各有囹圄,似乎一直也没有走到对方身边。
他向袁非霭告白过,在他认识袁非霭的这些年里,每一次向他袒露心扉,都会让他的心血淋淋的痛上一回。长此以往,他早就放弃了与袁非霭表露心意的念头。
但事情不一样了不是吗?
他最近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他满怀恨意的妻子传递出来的信息──他开始在乎自己了。
于是陈徊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见到了瓶子树,漫长的爱意终于敲开了他迟钝妻子家的大门,可当他满怀欣喜地走近时听到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究竟是哪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