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他的思绪被带回十几年前的晚自习,袁非霭趴在他桌子前转着头发尾问过他的,陈徊,这题做错了怎么办啊?
他没回答,因为他很少错。从小到大他都能交上让所有人满意的答卷,他是整个初中唯二考上市重点,是越过大洋进入世界名校取得奖学金,是对项目点石成金的慧眼,是所有人生选项皆为世俗意义里的极致成功,从没有人能指责他错了。
如果是他错了呢?错了怎么办啊?错了就改。
可来不及了。
那道题已经烙在白纸黑字的试卷上,封存进他的档案里。因为那道题而失去的三分让他错过了一所名校,一个专业,从此导向另一种人生。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快点滚出去。”袁非霭别着脸,说出来的话冷漠至极,“消气了吗?要是实在不满意,你也可以找人轮奸我。”
袁非霭鼻尖一酸,眼眶微微发烫。话说出口并未让他觉得违心,相反的,还有一种释放的痛快。
反正陈徊的本意不就是想毁掉他嘛。让他变成被人戳嵴梁骨的荡妇……
陈徊静了静。垂下眼睛,用手握了一下袁非霭身下的被褥,隔了好久,才缓缓环抱住身下人的身体。额头相抵的瞬间,温暖的体温在二人之间盘桓。
怎么办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很没用,是个连妻子生气了都不怎么会哄的蠢货。陈徊想。
他缓了一瞬,突然拿着床头的酒瓶,忍着厌恶一口灌了进去。
算了,说不清楚了,梦里说吧。
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袁非霭似乎很喜欢他喝醉了以后的样子,当爱意在现实世界无法宣之于口的时候,也许需要借助酒精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他寄希望于另外一个陈徊能帮他解决眼前的困境。
醉意几乎是一瞬间将他冲垮,在他的思维里攻池掠地。激化了他脆弱的爱意,冲淡理性,让他变得感性许多。
袁非霭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对他的行为很不解。但下一瞬,一口酒顺着陈徊的嘴渡了过来。他摆手挣扎,酒液顺着二人贴合在一起的嘴角流下。
桌子上陈列的威士忌散发着顺滑的奶香味道和一点焦糖的甜。酒精度数极高,很快就凸现出其中作用。
“不会让别人碰你的。你是我老婆,只有我能碰。”陈徊又渡了一口酒给他,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我好爱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袁非霭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用力推他的肩膀,却被老婆一把抱起来,把脸埋在他胸口,魔怔了一般重复:“你是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每喊一次老婆,就在怀里的人脸上亲一下,袁非霭想挣扎却怎么也逃不掉。
“射在里面行吗?”陈徊掐着他的腰,分开他的不挣扎的双腿,龟头磨在他脆弱的敏感点上,讨好献媚地吻他的脖子。
“老婆我好想射在里面。”男人拿出他穴腔里塞着的冰块,手指伸到嫩软的肉腔里。
“滚开啊…别摸!”袁非霭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而变调,逐渐带上了一丝情欲的味道。虽然他对陈徊无话可说,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他身体的掌控简直恐怖。
随着男人身下或轻或重的动作,他的性器贴在男人的身上,蹭在薄薄的一层腹肌上,随着男人顶弄的动作摩擦着,他被快感逼得想骂人,可却被捂住嘴,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婆抱紧我。”
话音刚落,男人松开手,把他抵在墙上,双腿分开着不了地,受力点变为二人连接处。袁非霭眼角无声划过一丝泪痕,因为害怕掉下去,所以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
在到达高潮的前一瞬,袁非霭听到陈徊在他耳边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