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没见到陈徊一掷千金,真是可惜了。”杨宏娜笑着调侃道。
“他又没背什么赃款,他买这些干嘛?”袁非霭不解地开口。
杨宏娜瞧了他一眼,“来都来了,不出点血你以为他能走的掉?”
“你不知道吗?新开发区的地在陈徊手里握着,现在可是百家争的好项目。他要是想自己留着做的话,不把这些个上面的哄好了,哪能让他一路顺风?”
袁非霭听着,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那你说如果陈徊死了,这个项目是不是就空出来了?”袁非霭思考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杨宏娜与他对视了一秒,开口打趣道:“这么着急带着你老公的钱改嫁啊?”
“也对,我要是你我也天天盼着陈徊死。”
袁非霭无奈地扶额,“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手里有这种项目的话,是不是很危险?”
“确实很危险啊。不过他要是图安稳的话,应该就不会来了吧。”杨宏娜把他带到附近的咖啡店,又道:“你不用担心他,他做什么心里肯定有数。”
“倒是你,我怎么感觉你最近魂不守舍的?”
袁非霭看着女人姣好的面容,想了想问道:“娜娜,我跟你打听个人。”
“Winson,公冶承,你认识吗?”
“公冶?有点印象,那个挺年轻的钢琴家?”杨宏娜端着冰美式认真思考着。
“他这几年没怎么在国内呆过吧,我对他有印象也是因为今晚的拍卖会。”
“1.3亿的破瓶子就是他花钱买的。”
“嘶,你打听他干嘛?陈徊出轨了?”杨宏娜把手搭在他脖子上,一脸狐疑。
袁非霭被她看得不自然,“出个屁的轨,你盼我点好吧。”
杨宏娜继续在他耳边阴阳怪气,“还是说,是你想找小白脸啊?”
袁非霭无奈地打住她接下来说的话,只觉得跟杨宏娜多说一句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诶,说曹操曹操到,你一提,他还真来了。”杨宏娜抿嘴笑,扳着袁非霭的身子让他看过去。
不远处,Winson的身影正缓缓往这边来。
袁非霭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人怎么跟狗屁膏药一样甩个甩不掉。然后提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着马上要走到他面前的人:“Winson,你找我有事吗?”
黑色西装皮鞋的Winson走到他面前,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笑着开口:“闲着没事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
“没想到正好碰到你。”
“那可真巧啊。”袁非霭看着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脾气,想起他亲陈徊的那一口,心里还是很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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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son看着袁非霭,听到他话里满满的敌意。他挑眉打量着眼前人。
白色短袖和黑色牛仔裤。露出的脚踝和手腕都很瘦,暖光下乌木色的瞳孔和白皙的皮肤。头发是被白日里见过的那根发簪挽起来,未加修饰的眼下发青,露出一丝疲倦,比起白日里的精致,沾着淡烟味的人显得更真实许多。
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美人。
除了漂亮几乎一无是处。
真不知道陈徊为什么把这种人娶回家。
也许人到了某种位置就会喜欢这种纯粹又漂亮的东西?
然后他拄起下巴想了一下,他喜欢陈徊或许也是因为陈徊长得好看。
“袁非霭,你会打台球吗?”Winson看着他,很有礼貌地询问着。
坐在对面的袁非霭停顿了一秒,“会啊,怎么了?”
“闲着也是闲着,你陪我打会儿台球吧。”Winson笑着邀请他,目光里没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