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徊对他眼里闪过的责怪照单全收。
一边往前顶他一边问:“是不是吃醋了?”
“我也没他们好,你去操他们吧。”被松开嘴的袁非霭喘了口气,怒气冲冲地在陈徊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力度不小,男人修长的手指破了道口子,流出不少血。
陈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个得不到男人的妒妇。”
袁非霭没生气,他知道陈徊嘴上说得难听,但心里其实喜欢得不行。插在他身体里变得更硬的鸡巴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我是妒妇…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的吗?”袁非霭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从头到脚散发着一种糜烂美丽的美感,像是朵开败的罂粟花。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有天你操腻我了…我就偷偷给你当情人。”袁非霭的话很放荡,他笑着可表情难看得很。陈徊看着他的眼角落了一滴泪,从脸颊掉到地上,落到他心底。
十年了,他终于体会到他年少时期的心情,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那种眼看着心上人被人环绕又来者不拒的心碎。
这些年了,他有个秘密藏在心底很多年,一直没告诉袁非霭。
“老婆,还记得十八岁那年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吗?”陈徊冷笑着开口,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面对面抱着他操了几下,在他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袁非霭在他怀里像个玩偶一般,他迟钝地想起那年生日派对之后的强奸。
“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吗?”
”好好想想。”
袁非霭努力回忆,他那天晚上是躲开人群接了个电话,而电话则来自一个网友。
说网友有些保守了,其实应该说是炮友。
陈徊被他霸凌到休学以后,他那段时间没来由的烦躁,闭上眼睛就是陈徊那张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脸。挥之不去,想忘也忘不掉。
他听人说,找个人做爱能缓解压力。
所以那段时日,他时常带手机去学校,偷偷在午休的时间用手机上的约炮软件聊天。聊得很露骨,那时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确实很蠢。
他在软件上有个聊得很投机的网友,鸡巴很大,腹肌照也很不错。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都是他最喜欢那款。
几个月以来,他们一直在聊天,从刚开始露骨的话题后来聊到音乐和诗歌,再到原生家庭。
直到有一天,那人突然不再上线。
那天,陈徊从家里返校。
一股恶寒从袁非霭的嵴背攀上,他有点难以置信地对上陈徊的双眸。
不提他已经忘记了,那天他是接了个电话才出去的。
电话来自他很久没联系的网友。
他说:“宝贝,生日快乐。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一天。在离你两百米以外的商业街,会有一场烟花,我希望你能看见。”
如果,这些一开始就都是计划好的呢?当年没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在今天猛然间连接起来,像是找到归处的拼图。
如果说当年和他网聊的人就是陈徊呢?
“是你?”袁非霭抓着衣服的手指泛白,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陈徊抱住他,神色虔诚地在他的手上落下一个吻。他说,“你知道吗?我当年很爱你的。我从没想过要对你做不好的事,即便你伤害了我。”
“但当我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喜欢在网上跟陌生男人发骚的贱货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陈徊说完,不顾他的挣扎和推搡,把他按在怀里又亲又咬。
“给别的野男人不如给我了。”
“至少我愿意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