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霭从风衣口袋里把信封拿给陈徊,照片和u盘他已经提前拿出去了,剩下的只有那封w亲手写的信。
陈徊拆了信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然后用不留痕迹的演技表演了一下从并未放在心上再到神色凝重。
“我知道了。”陈徊将信收起来。
实际上,陈徊早就知道这趟轮渡之旅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鸿门宴,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世界里只有两件事,一件是照顾好袁非霭和两个女儿,另外一件就是如何周旋于各类人中赚旁人几辈子赚不出来的钱。
金钱与权力是相辅相成的东西,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每天都在重新洗牌,有无数想要逆天改命的人会坐上赌桌。这可比灯红酒绿、穷奢极侈好玩多了。
“袁非霭。”
“我要是真死了你怎么办?”想到这,在袁非霭看不到的地方,陈徊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他还真挺想知道自己真死了袁非霭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六捌泗捌捌伍,壹伍-六日;更群
袁非霭皱着眉头,没好气道:“你死了我就美美继承你的财产,到时候找个更年轻帅气的老公,让他给棠棠和淼淼当爹。”
“还是别找更年轻更帅的了,给你留点钱你就自己好好花。”
“就你这个笨脑袋,被人骗几个来回都不多。”陈徊无意识地用手擦过他扎起来的发丝,看着他精致漂亮的脸,心说袁非霭这就是嫁给他了,要是嫁给别人得被糟蹋烂。
“你说谁笨啊,我以前学习很好的。”袁非霭不服气地还嘴。
本来就不聪明,生过孩子更是一孕傻三年。陈徊在心中默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悄悄话,倒有了一丝久违的和谐。
顺着窗外看过去,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白色浪花,飞机落在巨大的游轮上的停机坪,陈徊抱住袁非霭的腰,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走吧,我们到了。”
36
好夸张。
这是袁非霭下了飞机以后最直观的感受。
高达几十米的纵向船顶盘踞着人工制造的游玩设施,一眼看过去壮观异常。同他记忆里的那种私家邮轮不同,白色的船身包含着千间客舱,说是个海上城市都不为过了。他们现在在邮轮最顶部,走过百米的长廊,向通往套房的电梯走去。
咸湿的海风拍在脸上,袁非霭低头望下去,巨大的泳池上是几条长度惊人的水滑道。
“一会儿想不想一起体验一下?”杨宏娜走在他身侧,靠在他的肩头,指了指不远处设施齐备的水上乐园。
袁非霭摇了摇头,巨大的轮渡让他有一种自己很渺小的错觉。他看向远处的海浪,心里有点害怕,问了一句,“掉下去会不会死呀?”
“想什么呢,肯定会死啊。啪的一下掉下去,就算没摔死,也会被这东西压过去,到时候连渣都找不到。”杨宏娜比了个砍脖子的手势。
袁非霭害怕地抖了一下肩,被站在他身侧的陈徊扶住。
“别总吓他。”陈徊一把将袁非霭拦腰抱起来。
就在袁非霭以为他会安慰自己的时候,陈徊像是要把他扔出去一般,抱着他在原地转了一大圈,吓他一样假装把他往外扔。
“快把我放下来!”袁非霭吓得抱紧他的脖子,把陈徊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被放下来的时候,他看到陈徊正眯着眼睛笑,笑声很爽朗。他愣在原地,定睛凝视了片刻,又把目光悄无声息地移走。
他以前有听过陈徊发自内心的笑声吗?
在海上可以感受到很浓的海风味道,再往远一些望,可以看到翱翔在海面上空的鸥鸟,海与天之间的界限模糊,袁非霭突然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过的那句“海上月是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