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凑近她的脸。

轻轻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所有偏执的、扭曲的怨恨,都只是他求而不得的绝望,他敢在虚幻的梦里自虐、施虐,把她折磨透了、操烂了,听她骂他恶心,却不敢幻想她也说喜欢他。

他只敢在她睡着的时候吻她。

也只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爱她。

浅尝辄止的吻潦草地结束。

陈宿弯腰将她的被子盖好,却在即将起身的时候突然停住。

他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