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渐渐恢复原状,弄脏的床单换了新的,旧的扔到火炉里烧掉,除了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点性爱后的气息,什么都不剩。

甚至抹去记忆,哨兵都显得很平静。

这份平静让陈尔若心里发怵,她坐在哨兵身上,逃避般伸手捂住他的眼。她纠结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那个,辛苦你了……”

他闭了闭眼:“沈若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陈尔若讪讪地试探:“那……谢谢你?”

蔺霍:“……”

昏沉的黑暗悄无声息地到来。

两次的记忆、以及某些让他难以处理的情绪,一同沉没。

总会有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蔺霍冷冷地想。

只要它们不会消失,他就一定会抓住她。

到时候,这些叠加在一起的账……

他会挨个和她算清。

-

处理好一切,陈尔若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沿着来时躲避监控的路,回到原先的帐篷里。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帐篷的帘子,看见陈宿还趴在床边沉沉睡着,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脱掉外套,往被子里钻。

洗澡的时候,陈尔若就困得连眼都睁不开,如今环境彻底安全下来,她没几个呼吸间就昏昏睡去,失去了意识。

然而,她睡过去不到几分钟,趴在床边的陈宿就慢慢睁开眼。

头脑过于昏沉,甚至有一丝不正常的钝痛,他微微皱眉,视线移到旁边熟睡的人的面孔才逐渐缓和下来。

陈尔若睡得很香,侧躺着面对他,脸色泛红、呼吸平稳,睫毛轻轻抖动,嘴唇微微张开……毫无防备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离得这么近了。

咫尺之间,呼吸相接。

某种隐秘的、渴望的躁动在平稳的呼吸声中肆虐疯长,陈宿微微垂眸,伸手摸上她的脸,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在掌心蔓延。

她的吐息是湿润的。

只是将指尖按在她的唇瓣上。

心脏就已经颤栗不已。

陈宿早就觉得他肮脏至极。

他在无数个渴望她的夜晚,想着她的样子、拿着她的衣服自慰。翩然翻飞的迷恋与幻想中,她的神情总是迷离的,流着泪喘息。

他恐惧她清醒,又恨她迟钝。

他早就自虐般幻想过,有朝一日,她发现他所有肮脏的欲望,震惊、厌恶,唯恐不及地躲避……于是,他终于有发泄恨意的途径。

他终于可以不再隐忍。

那些她对他持续数年的折磨,最终以不堪的方式释放出来。

他漠视她恐惧的眼泪,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床上,扯掉胸衣,拽下内裤,从头到脚把她脱干净。她会可怜地哭着骂他,试图用脚踹他,发现无济于事又尖叫着被他拽到身下。企额輑??五4????2溜??0浭薪

最后插进去的时候,她还在哭,声音嘶哑,崩溃地和他讲道理:“我是你姐……你不能!你不能!陈宿!你疯了!!!”

这些话不会唤醒他的良知。

他早就疯了。被她逼疯的。

他们血脉相连,合该相互纠缠。

明明说好了,生死都不能将他们分开,她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折磨他?

这都是她的错。

他要她用自己来还。

她疏远他的每一寸距离,都会被他扯回来,鲜血淋漓也好,撕心裂肺也罢,她可以哭,可以咬他、骂他、恨他,甚至杀他。

只要她别离开他。

淫靡的幻想一步步充斥在脑海里,鼓动情欲蓬勃生长,陈宿目光发涩,甚至尝到嘴里血的腥气,他难以自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