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轮椅,他竟一月前就托宫里出来的老师傅做了,倒真是?细心呢。”
顾清宜唇角微微一勾,但面上却佯装淡定,“父亲有所不知,当初去安州,是?大表哥一直跟在女儿身边随行保护,
当初宣安王陷害父亲与茶盐案有关,也是?他尽力帮您证明清白?,确实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顾清宜这话说的很随意,没?有别的暗示,倒是?让顾阑多看了眼她,这安州也陪着,又帮了幼安许多忙,倒是?个可靠的人。
“大人来得巧,老爷和姑娘正在厅中刻桃木符呢。”
半冬的声音从阶上传来,眨眼间门口的光线一暗,顾清宜看清裴霁回后,神色微微顿住,因?为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玄黑色的衣物。
玄黑色倒是?显得他的肤色白?了许多,可脸部线条也更?冷峻了。
顾阑扫了眼看呆的顾清宜,“这孩子,还愣着作甚,快给裴大人倒盏茶水。”
“啊,是?。”顾清宜面上一窘,顶着裴霁回的笑意,走去一边的方形小桌上倒了杯茶水,将?那粉青的斗笠杯递给裴霁回:“裴大人,请用?茶。”
“多谢清宜表妹。”裴霁回话中有些揶揄。
“顾大人,您这是?在刻桃木契?”裴霁回看向?顾阑手中握着的桃木契。
“正是?,上京城估计没?这习俗,安州的桃木符都是?自家自己?画刻,明日就是?除夕了,这不我们一早就赶工了。”顾阑笑笑。
边说着,边见他低头认真的刻了起来,只是?手上握着木刻刀这不算精细的物件都有些费力,尚还干瘦的手指看着也使不上力,估计他早已刻了许久,但只刻出两个牡丹花瓣来,可额角早已生了细汗。
顾清宜神色微顿,父亲的执着,她劝也没?用?。
“原来安州的习俗是?这样,我倒是?不曾刻过,瞧着新奇,不知我和您一起刻可会坏了规矩?”
裴霁回淡淡笑道。
“这......当然不会。”顾阑目光扫向?那修长?匀称的双手,一瞧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手,也会做这种木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