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蠢货。”
便扭脸不再管他。
空气中充满潮湿的水汽,泥土的腥味飘散开来,洞外狂风阵阵,凉意瑟人。
听着火焰吞噬枯木的声音,杨潋顿感白日的疲倦涌上心头,脑袋昏昏沉沉,睡意难挡。
但当他真的躺在地上企图休息时,却又左右辗转,难以入睡,总感觉无论怎么紧衣而眠,都四处钻风。
杨潋正感烦躁时,突然瞥见一旁纹丝未动的宋陵,以为对方已经睡死过去,霎时灵光一闪,蹑手蹑脚的凑到宋陵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一阵后,见他当真一动不动,便放宽了心,将自己挪到背后,有了现成的庇护果真一下暖和了不少。
只要明日起来的比他早就不会被发现了。
想着想着,杨潋就缓缓合眼睡去。
待他呼吸平稳后,原本早该进入梦乡的人却突兀的睁开了眼,但却迟迟未有动作,只是盯着洞口飘散的雨丝与漆黑的魅影。
不知这个别扭的姿势持续了多久,待天色随着暮气暗沉,背贴背的姿势已经拦不住肆虐的狂风。
睡梦中的杨潋不自觉的抖了下身体,感知到发颤的宋陵这才无声地翻过身来,抵着他的发丝把杨潋圈入用臂膀所铸成的巢穴中。
他身子比我要单薄,我只是怕他受凉罢了。
对于暧昧不明的姿势,宋陵暗自解释道。
午夜,山林的树木随风呼啸,暴雨不复,细密的雨滴由天而降,簌簌作响。
凄冷的夜晚在无意的相伴下失去了恐怖的色彩,透出了耐人寻味的风姿。
刻意划分的距离虽藏住了活跃的心思,但藏不住情的跳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