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杨霁禾反应激烈。

杨韵见他如此不识抬举,脸色沉了下来,“你只有接受的权利。”

“现在的杨家还没有你可以做主的份。”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不自量力的后果。”

严肃的警告如同冰水将杨霁禾从头至尾淋了个遍,上头的愤怒瞬间哑火。

但与此同时更多的遗恨与不甘冒出了尖。

杨韵见他冷静了下来,以为杨霁禾听了进去,觉得性子还不算太糟糕,难得的多嘱咐了一句,“人在世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走好自己的路就行。”

杨霁禾立在原地,没有出声,眸中却异常冰冷。

他注视着杨韵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转头走进了院内。

本想进去看一眼兄长,却见门口守着两位丫鬟,丫鬟们见他到此,一左一右的伸出手臂拦住了门,拒绝的意味尽在其中。

其中一名看起来略显年长的女子说道,“不好意思,三公子,夫人下令,若非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内。”

杨霁禾刚想发作,却见另一位婢女接道:“二公子还没醒,请三公子不要为难。”

“你们……”

杨霁禾挤到喉间的话被彻底堵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让他明确意识到,在看似风光无限的身份掩盖下实则是一片虚无,经不起推敲与盘问。

炽烈的眼神好像要刺穿紧闭的屋门,执拗的态度让旁人都不禁觉得胆寒。壹壹0⑶*㈦⑨﹥⒍8『②1

兄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杨霁禾的手紧了又松,阴沉的在外站了半响见里屋的人始终没有苏醒,才不舍的离去。

…………

回府一行路上,宋陵始终郁郁不欢,倒是走在前路与好友畅饮一夜的宋老爷玩了个尽兴。

“你真是的身体不好还喝这么多酒。”宋夫人跟在一旁,嗔怒道。

“哎呀,这不是平日里公务繁忙,难得一见吗?阿娇就莫要怪我了。”

宋老爷揽着夫人的臂膀,旁若无人的亲昵着,宋陵与下人们跟在其后早就见怪不怪,淡然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二者虽已人至中年,但仍是情深似海,如胶似漆的感情曾一度疯传都城,在民间广为流传,奉为佳话。

宋陵自小耳濡目染,也期望自己以后能同父母亲那般与爱人相濡以沫。

但如今这个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宋陵想起杨潋那蛮横无理的性子,就能预测到若是娶他进了屋门,定是闹的宋府上下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可他别无选择。

眼见宋老爷亲切的搂着宋夫人就要回房,宋陵这才不再犹豫,坚定的开口道,“父亲,母亲,孩儿有话要同你们说。”

宋迟与柳娇莲见他难得这般严肃,也收起嬉闹的心情。

“怎么了,脸色如此认真。”

面对父母的担心,宋陵并未回答,而是一甩衣摆,双膝跪地,检讨起自己的罪行。

“昨夜,未有婚配,我便与杨潋行了鱼水之欢,愿父亲罚之。”

“夺人清白,我自当负责,想即日就同杨府提亲,还望父亲成全。”

此话一出,二人大惊,纷纷难以置信,且不说宋陵向来洁身自好,待人接物也懂分寸,怎会同毛头小子一样乱行苟且之事,更何况前不久他才提出不愿接受自小安排的婚事,打算与杨家退婚,一夜过去,就变如此仓促,事有蹊跷,怎能让人信服。

知子莫若父,宋迟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你不是这般草率之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陵知道瞒不过父亲,何况此事早晚要有个交代,他在腹中整理一番,缓缓开口解释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