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后事可都安排好了。”

“已经找到了远乡的父母与弟弟,但是他们却坚称自己不认识她,还把我们的人全部轰走了。”

“那等事情结束,把她葬入金香堂吧。”H蚊.全偏68<45;76495

金香堂,十一惊愕,林逸轩说的虽轻描淡写,但实际上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而是林氏专门用来收葬为氏族贡献的能人异士。

但彩歌不止没有丰功伟业,还是花楼女子,于情于理都不该被葬入那种地方。

可十一没有辩驳,默默地安排下去,跟了那么久他自然能明白林逸轩的良苦用心。

不过这厢他才计划去,待在窗边的林逸轩转眼显得整个人雀跃起来,“十一,把画挂到别处晒去,有贵客要来了,别吓到了人。”

感受到主人的催促,十一不敢怠慢,迅速将画挪到了别的位置,因为林逸轩接人待客从不喜有人在旁,十一便隐退至角落,不知用了怎样的武法,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屋内。

原本有些混乱的里屋以雷霆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清场,只余下坐在案前的林逸轩摆弄着面前的茶具等待来客。

林逸轩果然一语成谶,不过一刻,院内就传来了纷乱的脚步,来者快步流星,门也不敲,人也不喊,毫无礼数的直奔而来。

“杨兄,今日怎会来此,让逸轩实在吃惊啊。”

杨潋急促的脚步一顿,林逸轩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是早知他来一般,实在奇怪,不过转眼看见大开的窗户,觉得他不过是提前看见自己,也就没有多想,他来到林逸轩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盯着正在喝茶的人,过会,从怀里摸出一小方盒,摔至林逸轩的紫砂壶茶杯前。

他现在没有那心情客套,干脆免去了繁琐的一环,直奔主题。

“东西拿来。”

林逸轩倒也没计较杨涟的骄横跋扈,心平气和的拿起自己早前给的方盒打开一瞧,果真是玉坠拓印且清晰无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林逸轩的心情终于是由内而外的欢喜了一回,他见杨涟急躁不安,也省去了话语,指尖放至桌角一点,原本平整的横面弹出一小抽屉来。

隐晦的机关丝毫没有避讳杨潋,尽管炙热的目光好像要把林逸轩烧着了似的,他却依旧淡然自若的捡出用红纸封着的一小包递给他。

杨潋盯着还不足巴掌大的小包,难以置信这是能够动摇杨霁禾根基的重要信物。

他怕林逸轩耍诈,索性直接当着面将东西拆开来,一打开发现里面竟是叠着的一张发黄的信纸,看成色不知已是何等年代留下的老物件。

待杨潋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霎时如同雷轰电掣般震惊在原地,良久欣喜若狂,连忙追问林逸轩内容的真假。

“做交易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杨潋如视珍宝,反复的看着上面的字,似是要将内容牢牢的记住。

纸上记载的东西并不多,但寥寥几笔却道出了不堪秘史。

杨霁禾并非杨老爷的亲生血脉,而是那小妾迟迟未孕怕被杨家逐出去而借的种!

有了这般重大的把柄在手,杨潋如同吃了定心丸般平静了下来,自前夜被杨霁禾威胁后,他坐在屋里寝食难安,就怕杨霁禾真的当上了杨家的家主,他自知就凭以往对杨霁禾做的那些事,足够被千刀万剐百八十遍。

死亡的威胁将杨潋弄的忧心忡忡,恨不得当场就派人直接解决了杨霁禾,好除心头大患。

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却真的解决了杨潋的燃眉之急,不由得喜笑颜开。

拿着东西就要离去。

此时一整充当背景板的林逸轩终于开口道,“如此重要的信息,希望杨兄莫要再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