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金枝玉叶的主,帮衬谁都没有道理。
焦灼之时,一声厉吼控住了混乱的场面。
“住手!”
祝逢上前按住他们的动作,扬声喝道:“眼下祝府大宴怎能胡闹!?”
即使相隔一人,他们还是不甘地瞪着彼此,眼神交锋如同利剑出鞘,冷冽而锐利。
原本整洁的头发,衣饰也在打斗中变得纷乱。
僵持了一会,不知是谁先放下手来,众人本就没有叙旧的心情,组局的人离开后,也纷纷化作猢狲散了。
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
祝逢揉着眉心,仿佛还未从刚才的风暴中走出,艰难的汲取着只言片语中的信息。
他离开的早,许多事情都并未清楚。
例如,杨霁禾与林逸轩间的矛盾。
还有双方若隐若现的讽刺。
他都听的不大明白。
但无论是谁,对杨潋的占有与执着都呈现出了病态的疯狂。
这无疑不让祝逢感到心惊,不过好在二人都把精力放在对方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边角的祝逢,这才错过了他的惊慌。
失去了窥见真相唯一的机会。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今日能藏住杨潋,往后又能藏多久呢?
迷离的景色裹挟着清冷的空气铺面而来,一向坚挺的身影此刻岣嵝着腰,在芭蕉旁垂下头。
……
辛辛苦苦辗转两个时辰,祝逢才被大哥放回去。
但从踏入院内起,他就感到有丝奇异,心中没由来的不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咽喉。
可姐姐们一如既往地俏皮态度又让祝逢琢磨不出原因。
这种焦躁的情绪使得他愈发无法接受杨潋的沉默,忧郁着脸,早早地推着回了屋,强硬的推拒了剩下的行程。
被熟悉的环境所包围后,祝逢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彼时正弯腰解着杨潋罗裙下的脚枷。
杨潋默默地盯着祝逢的动作,注视着他的发旋,终于忍无可忍道。
“罗云,骗我有意思吗?”
此言一出,身前的人动作一僵,猝不及防的抬头,瞳孔打着颤。
这是杨潋第一次认真观察祝逢的样貌。
添了几分肉的面颊更显丰腴,皮肤也变得细腻光滑了不少,哪里还见以前面黄肌瘦的样子,也越发衬出五官的优越来。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男人瞳若点漆,下颌紧绷,极力克制着情绪的外露。
“她们都告诉我了。”杨潋心口一滞,手指不自觉握紧“你就是罗云,对吗?”⑺0⒐⑷叩裙⑹⒊⑺⒊0
沉默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地气氛,就股寒流悄无声息地侵袭着每一个角落。
半响,祝逢沉吟道:“我不是罗云。”
“罗云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祝逢。”
一百二十六
其实杨潋已记不清罗云的样子,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在时间的冲刷下化作模糊的虚影。
即使这个少年曾伴他年少岁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对杨潋而言,一个下人的命也不过尔尔。
你说他无情也好,无义也罢。
坐拥田财的地主怎能体恤农民的艰辛,身居高位已久早就看不清云泥。
杨潋眼波一转,万千风雨藏匿。
“你走了之后,我一直都在派人找你。”
祝逢道:“是为杀人灭口吗?”
酝酿的情绪被无情打断,杨潋不由得一哽,硬邦邦的否决。
“不是。”
杨潋缓了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