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

杨潋哭的认真,没有看到祝逢垮下的表情。

事到如今,在满腔泪水下祝逢终于不得不承认。

杨潋大抵是这辈子都认不出自己了。

残酷的现实划开最后的幻想。

祝逢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想来也是,待在身边就从未被正眼看待过的人又怎会刻意去记呢。

有心之人,不用教,无心之人,不必教。

杨潋蜷在祝逢怀中,被他抱上了床,哭累了声音自然停了下来,一张小脸又红又烫,眼睛也肿了大半。

他本以为自己的啜泣或多或少都能换来祝逢的一丝心软,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铁石心肠,从头至尾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在杨潋以为这次也不会得到答案时,床尾的祝逢却说话了。

“我有个很重要的朋友,他一直在为你办事,对你忠贞不渝,结果在被榨干了最后一滴价值后被你像扔破鞋一样的扔出了杨府。”

听此杨潋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为他操劳办事的人太多,他哪会一一记得。

下人对他而言就像一项工具,不好用或是没得用,就该换了才是,谁料还能扯来无妄之灾。

杨潋即使想不通,也还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忙顺着话道:“这事算我做的不对,你朋友在哪里?”

“我亲自向他道歉。”

话落,一片沉寂,床尾的人无动于衷。

杨潋从他的态度里敏感的嗅出丝异样,心中顿时生出股恐慌来。

随后果不其然,只听飘忽一声。

“他死了。”

木讷的话语像一记闷棍,敲得人回不过神,向来伶牙俐齿的他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时说不出话。

好在杨潋还没有傻到去问这人的死因。

“所以为了赎罪,你必须留在这里。”

祝逢顿了顿,表情似是有些疲倦又似是有些哀愁。

“如果你真的对他抱有歉意,就留在这里陪他吧。”

一百二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杨潋怎会对一个下人心怀歉意呢,更何况还是一名死人。

他的沉默也只为了丧失逃脱的机会感到无言罢了。

不过祝逢显然也没将他的话当真。佬阿'姨婆;海废追章,33;0139;493羊君

方才的谈话就像一场儿戏,彼此都默契地揭过,不再提起。

自那场惩罚过后,祝逢对他的看管更严了些,虽然依旧还是忙,但不再像之前那样终日不见踪影。

即使来回的奔波让他满目疲倦,可仍是会抽空来看杨潋。

因为屋内没有窗户,所以终日亮着灯,分不清昼夜。

但杨潋知道,祝逢总是在入夜才会来。

纵使他没有出去过,但还是能从对方身上渐深的寒气判断出,外面多半已是寒冬。

而他已被关在此地有半月多了。

双方心中好像都堵住一口气,氛围久违的僵滞成一团。

二人虽皆躺在一张床上入眠,但中间仿佛隔着条银河那么宽。

清早睡梦中,杨潋被一旁细碎的动静吵醒,半撑起身看去,是男人正在整理衣襟,看样子又是要走了。

“怎么醒了,不睡了吗。”

祝逢理了下袖腕,头也不回的问。

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杨潋已经对他惊人的耳力见怪不怪。

他见祝逢披上厚实的绒披,忍不住道:“外面已经这么冷了吗?”

“嗯,昨日还在下大雪,现在已经很少放晴了。”

祝逢拿起架上的裘帽,虽然他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