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霁禾听后,疑惑转身,重复道:“兄长的好友?”

他怎么不知兄长还有好友?

“先请人到正厅,我稍后就到。”

小厮领命告退。

杨霁禾甩掉掌心的水渍,对来者的身份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窗外几株海棠开得开,败的败,引得蝴蝶在枝头扑闪流连。

“没想到这么冷的冬日还会有蝴蝶。”

林逸轩捻着下人端来的热茶闲趣道。

接待的侍从在一旁奉承,“可能是公子运气好,平日里是看不到的。”

“是吗?”

林逸轩笑着掩面饮茶,温润的态度深得好感。

未过多久,杨霁禾不疾不徐的迈步前来。

“原来是你,林学长。”

杨霁禾在学宫里见过林逸轩几面,即使不甚了解,对方的名声也早已传遍林岚学宫。

可他的印象里好似不记得林逸轩与兄长有何关系。

林逸轩见人到了,赶忙起身,“早就听闻杨小公子,少年有成,才华横溢,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没想到,小公子居然还记得在下,实属荣幸。”

杨霁禾似乎不喜欢如此客套,摆摆手,让他重新落座,直言道:“场面话不必再说,你自称是兄长好友,我却不记得你,今日突然上门应该是有要事商榷,何不直言。”

林逸轩扯了下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确实,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不少时间,你可知你的兄长不久之后就要与宋陵完婚,成为正式的宋家少夫人了。”

“什么?!”

杨霁禾常年不变的脸孔浮出诧异,指尖猛然攥到一起。

林逸轩观他神色,心中有了底,接着说,“我与宋家私下有些难言的旧仇,希望你可以帮我一起扳倒宋家。”

杨霁禾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难控,赶紧稳住心神,警惕的盯着他,怀疑道:“这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你不是故意蒙骗我?”

杨霁禾可不傻,对方虽表现的风轻云淡,但从仓皇拜访来看,定是火上眉梢,急于办事。

再者除却内部之人知晓他父亲病重,旁人根本无从得知杨家大权被他掌握在半,这人却直直冲他而来,实在可疑。

林逸轩早有准备的掏出一条玉坠,问道:“不知小公子可见过此物?”

杨霁禾见到来物,大惊失色,“这不是我送于兄长的玉坠!?”

那粗糙的材质,稚嫩的手法,杨霁禾怎能认错!

那是他坠湖前为了送兄长新年礼物,特意拿不多的俸钱去集市上换的玉石,在母亲的指点下亲自刻的“福”牌!

他急忙质问,“怎么会在你手上!”

“自然是杨兄赠予我的信物,”林逸轩见他要来夺,身形一闪,收了回去,“诶,杨小公子,这样实在不是君子之风。”

什么君子不君子,杨霁禾才不在乎,满眼都是方才闪过的福牌,恶声威胁道:“那本就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林逸轩连连后退,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防止对方再次扑上来。

“不是在下不愿意物归原主,只是,现在这玉坠若是给你要了回去,我还怎么跟杨兄交代呢?”

有了信物担保,杨霁禾不疑有他,顺着话头问去。

“此次扳倒宋家难不成也是兄长的计划?”

林逸轩转了下眼睛,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在屋内晃了几步,“我在宋府见过杨兄几面,佳人憔悴,郁郁寡欢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

杨霁禾一听此言,慌张道:“兄长在宋府过的不好吗?”

“被困于笼中的鸟怎会舒坦呢?”

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