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们都坐后排,这会儿沈南知在台上,李铭鄞旁边的座位空着,开赛没多久,有个人一路小跑,跋涉过两个学校的区域,跑来柏航的座位区,身上自带导航定位似的,不用看就能找着人,猫下腰,顶着背上的太阳神徽,狗狗祟祟地一屁股坐在了李铭鄞旁边。

李铭鄞勾起了嘴角。

藏蓝色混进天蓝色里乍眼得很,周围一圈同学都看过来,傻眼了,“你你你你你……”

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回头看,坐前排的老师们也扭过身,站了起来。

音响里传出沈南知念稿件的声音,顾北识笑嘻嘻地冲他们比了个“嘘”,指了指自己的脸,又遥遥指了指台上的方向,“双胞胎啦。”

这可新鲜了,这下顾北识坐这儿跟个吉祥物似的,没一会儿功夫就和同学们混熟了。

李铭鄞先起了身,提起了健身包,“我去换衣服,你该回去了。”綆多恏玟錆連喺q??四?17久????①

顾北识便和其他同学说拜拜,跟着他走。

站在通往更衣室的通道口,顾北识作势要走,李铭鄞牵住了他的手。

“这么多人呢。”顾北识乐了,和他并肩往更衣室走,把手抽开了。

“和金钊元筝和好了吗?”

“不知道。”顾北识如实回答,“金钊还是不怎么理我,元筝好一点。”

“嗯。”

“刚我过来找你金钊又气死了,”顾北识冲他挤眉弄眼,吐吐舌头,“你赔我。”

“怎么赔?”李铭鄞垂着眼睫,目光跟着他的舌尖儿走了一圈,面色如常。

“就……没想好呢。”顾北识转了话题,“台上那个姓金的是金钊哥哥吗?我听元筝说了一句大哥什么的,着急过来找你。”

“是,他叫金载锡。”

“神经,这名字怎么跟个棒子似的?”顾北识咂咂嘴,“他们中间字不是奕吗?”

“他们大家族的族谱规矩繁复,他父亲是老爷子的长子,英年早逝,老爷子亲手带大的他,把他的谱字换到了上一辈。”李铭鄞转回了身,“你这么好奇。”

“我好奇一下怎么了,”顾北识冲他嬉皮笑脸,“干嘛,你吃醋啊?刚我在大屏幕上看见他就觉得哪里很眼熟。”

“你见过他?”

“啥呀!”顾北识被他逗笑,“我是看见他,就在想,你长大以后不会就是这样子吧?”他故作疑惑地上下打量他,“你可千万别。”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