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鄞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搂住了他,“北哥收留我吧。”

顾北识一下子清醒过来,紧张,咽了咽口水,“几点了,你咋过来了?我哥不要你?”

“三点了。”李铭鄞密不透风地从一侧抱紧了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蹭了蹭,没回答那个扎心的问题。

顾北识动弹不得,僵着,这他妈……这是李铭鄞第一次和他躺在一场床上,就那天晚上他也没和他多躺一会儿的……

尤其这人奔波了一个月,劳心劳力,回来又吃了闭门羹,这会儿跟无尾熊似的,抱着他不撒手。

“你先……”顾北识艰难地转过来点,试图继续帮这个大可怜儿分析一下局势,却对上他在月光下隐含着不悦的眼神,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吻封了口,被迫仰起头,迎合着他。

舌尖推放着,他带着他回应。顾北识有点昏了头,想着,他的强势好像从来都不给沈南知看到,若流露,也是不经意间的藏不住。可对着他,总是一点都不收敛,就接个吻,也要掠夺他所有氧气……

“换气。”李铭鄞从他口中退出来,在他唇上亲一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把自己憋死呢。”

“我不会嘛。”他讷讷的。

大抵是被这时候失去了伶牙俐齿的回答可爱到,李铭鄞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用鼻子。抽烟你会过鼻子,这时候就不会了。”

“又没人教我这个。”顾北识嘟囔着。

“现在我教你了。”他撑身,压上来点,又去亲。

再吻下来,顶着教学的名义,却因为太细致,在窄小的口腔内流窜着的柔软足够缱绻,染上了情色的意味。

顾北识觉着自己喉咙里有风箱,急促的呼吸越堆越高,根本来不及从鼻子里换走。他好像是在呼吸,又好像已经闷死在李铭鄞的怀里。

没一会儿,他被李铭鄞压得并紧了的腿间就滑腻腻的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还有心思分心去沈南知身上,于是弓着上身,把人顶开一点。

“不不不行,”他额头上出了汗,结巴着,“你是不是……憋得慌。你要不还是去和我哥说说,去他那里睡。”

李铭鄞无奈,“什么话。我不是要找你们泄欲。”

“我知道我知道,”顾北识搓搓他的脸,安抚一下,“我没那么想你,我就是觉得……”

“还是心虚?”

“嗯。”顾北识好没出息地承认。

李铭鄞“啧”一声,正面压了上来,膝盖顶进他的腿间,隔着睡裤顶上去,让濡湿的内裤贴得更紧,很不舒服。

“没什么可心虚的,这就是你的。”

“你可以也是我的吗?”顾北识真诚发问。

“不然把我劈成两半吗。”李铭鄞的手钻进他睡衣下摆,捏了捏他腰上的一点软肉。

顾北识实在怕痒,躲来躲去,下身也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倒蹭得他硬到流水。

“帮我脱了。”

“你怎么总是不喜欢自己脱衣服。”顾北识藏在他身下,磨磨蹭蹭地帮他把裤子拽下去,嘴里还要叭叭,“我觉得不行啊,你也没说跟我哥那个……嗯……小别胜新婚一下。”

“你呢。”李铭鄞此刻对沈南知避而不谈,“这个月,想着我摸了吗。”

“我没啊,”顾北识如实回答,心想着真是够无赖的,我摸就摸,还必须得想着你吗,“这个月哪儿顾得上想这个……”

“那你是上次要够了。”李铭鄞随意地一手撸了撸他前面,探下去,摸了满掌心的淫水。

“谁说我够了,”顾北识不满意了,用力握住他那杆炮,“我这个月在忙着做什么你心里没数儿吗?”

“行,北哥罩我辛苦了。”李铭鄞亲了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