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忍不住想学着成杰的语气对李铭鄞说:兄弟,真这么不给面儿的啊。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知道,他知道后又会怎么想?
沈南知冲着水发着呆把自己绕晕了,哭笑不得,拿起放在一旁洗手池边上的棉条,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忽略自己本就有些晕的发烧的脑袋。
眼前黑了一瞬,沈南知踩在水里,向后倒。
棉条脱了手,咕噜噜滚向门口,撞在门上,又滚回来些。
花洒也砸在地上,喷头朝上,一道小喷泉下很快积了小水滩。
沈南知狼狈地裸着下半身坐在地上,挣了一下想起来,屁股疼,思绪也都给摔没了。
偏偏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铭鄞敲了敲门,“怎么了,摔倒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起来了。”沈南知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儿,心说要不是你今儿突然发疯……
结果门把手咔嗒一压,门直接被打开了。
沈南知:!!!我怎么没锁门?
晚了,顾虑啥都晚了。李铭鄞一步迈进只开了昏黄顶灯的浴室里,一脚踩在了掉出来的棉条上,包装刺啦一声。
所以鄞哥到底知不知道
05 睡衣
李铭鄞脚步一顿,挪开脚看了眼被踩了的东西,不动声色,弯腰把它捡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洗手池台上。而后快走两步,在垂下头的沈南知面前站定,踩到了水,黑袜子很快湿了一片。
沈南知低着头不看他,也不动。事到如今也不用纠结了,花洒在坚持不懈地为这个场景添油加醋,有几缕红痕不受控制地顺着水流飘了出来。
开着灯,灯下看什么都很清晰。
李铭鄞“啧”了一声,弯下腰不由分说双手卡在沈南知腋下,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提溜起来。
两人相顾无言,沈南知先移开了视线。
“坐水里不起来,”李铭鄞凑近了在他鼻子上轻轻亲了一下,“非等人抱呢。几岁了?”
沈南知的视线朝下,看到了他洇湿的袜子,联想到这水里可能也混了一些血,就这么沾上去了,竟被一种莫名的羞惭击中,愈发沉默。
李铭鄞等了会儿,没见人有反应,弯腰把花洒捡了起来,关了水塞到他手里,“热水冲一下。踩到的那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我再去拿一个。”
被盯着的人出不来声儿,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