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鄞坐在机场看着来往的人群,手机在手中抛接着,左思右想,打了个不常打的电话。
响到快断了才接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口齿不清,上来就是一顿鸟语,“Bro, guess what time it is here……Ohhhh, honey, my arrrrr…m is numb!”
本来就满脑门子官司的李铭鄞听得更是心气不顺,“说人话。”
“咋滴啦。”蛮清利的声音用大碴子砸到脸上来。
“旁边有人?”
“昂呐,洋仔,没事儿。这大半夜的,我还不能有个人陪啦!哪儿比你啊,飞燕合德,齐人之福~咋样,顶得住不,虚不虚啊?”
不怪不乐意给他打电话。李铭鄞叹了口气。他从小就是个闷葫芦,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话都被这聒噪的发小说尽了。
白慕郢比他小了二十来天,他俩爹年轻时做过同事,各自调职升迁后关系愈发近便,家住隔壁,孩子也差不多时候生的,取名字的时候,两家太太一起翻字典,选了俩有说法的古地名,成就了多少雄心壮志不知道,反正是挺为难他们的小学老师。
小学五年级他来了北京,白慕郢去了英国。
“传到你那里了。”
“可不咋的,”窸窸窣窣的下床声,“你出了山海关听听,一圈子人都传遍了。你李老二好容易出个八卦,还这么劲爆,那可不得满城风雨的。我还没逮着空问你呢。”
“我没双飞。”李铭鄞简单解释,“在昨天之前。”
“我操,”白慕郢傻眼了,“怎么个事儿?”
“双胞胎我和哥哥谈对象,昨天和弟弟睡了,被哥哥撞见了。”李铭鄞如实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