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话,而是推了推依然还在发烧的人,“晚上的药吃了吗?”

“吃了吃了,放心吧您呐。”沈南知笑眯眯地顺势被他推进被窝里,把自己缩起来,从仰望的视角看站在床边的男友,与他俯视下来的眼神对上,愈发觉得少年人清冽的线条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生硬来。

或许是因为急于排解心虚的迫切,又或许是眼前的人被老房子里的黄昏笼罩住有了少许陌生感,沈南知想起那日的一点小心思,玩心一起,故技重施,换上了绵软的乡音,“我以前点,唔知你咁婆婆妈妈丫?鄞哥~你唔好咁体贴,因住霎气会变老喔。”

李铭鄞没动,也没回答,垂着那对招人的长睫毛时倒有几分四大皆空的气场。

这态度委实不上不下,就在沈南知脸上的笑逐渐褪去,以为自己是不是哪儿露了馅儿准备心一横坦白从宽时,李铭鄞才动了。

“听不懂。”他说着,单膝跪上了床,一手撑在枕头边上俯下身,另一手轻轻捏住了沈南知的脸颊,“你叫我什么?”

“唔,鄞哥……”沈南知眨巴着眼,嘴巴被他捏得嘟起来了。

“嗯。你说我婆婆妈妈?”李铭鄞在他鼻子上咬了一下。

沈南知觉出男友身上的几分不同在何处,还未等细品,一双唇舌突然吻了下来。

沈南知难耐地被迫张大了嘴,李铭鄞的动作不温柔,甚至可以说粗鲁,舌头喂进来几乎填满了他的口腔,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缠着他搅动起来,一前一后地收放着,模仿着某种抽插的频率,几乎舔到嗓心儿。

本就鼻塞的人承受不住如此强势的吻,很快喘了起来,一丁点儿响动因困在两人的鼻息之间变得潮湿。

沈南知下意识地扣住了李铭鄞的肩膀,像是要推他,又像是要抱他,挣扎着想寻求一点空气。可男友莫名失了那副得体的温柔做派,不知餍足地在他散着高热的口腔中吻舔,甚至叼着他的舌尖儿吮吸,水声和喘息声暧昧成一团,很快燥热涌向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