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长势良好,还有一些组织在渗液,再过两天就排干净了。
沈南知连连点头,终于在他醒来后攒够了勇气,泪眼朦胧地头一次向医生询问起他具体的伤情。
当时不幸中的万幸是升空不高,急坠的力度相当于电梯事故,全速坠入电梯井,自上而下地墩到了。
盆骨骨裂,腿伤是墩到错位骨折,大腿上的钢板钢钉以后也是不能拆的了。
小腿里的一年半后可以拆,但也没什么特殊的必要非得拆。
内脏受了不轻的震伤,这一个多月必须卧床休息,腿肯定得复健,也放在一个月以后了……
至于烧伤,是座位底下起火,安全扣来不及解开,在救援到达前,生生烧的。
李铭鄞看着沈南知听着哭得站不住,几次想打断医生说的话,出不来声,只好作罢。
好在顾北识一直搂着哥哥顺气,安慰他说没事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人已经醒了复健就是了谁怕谁呢……
李铭鄞眯着眼,看到他眼里汪着泪却始终笑着,觉着他现在确实有哪里不大一样。
可是。
他搂着哥哥蹭,头上的帽子顶起来点边。
……?
李铭鄞滞涩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嘶哑的声音,说出来苏醒后的第一句成型的话,六个字:“你那是什么头?”
顾北识一滞。
虽说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豪言壮语中的前男友,面对这个问题,还是本能的心虚。
这时候也不能哀嚎一声:官人,我冤枉。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杵那儿不知道说啥,欲盖弥彰地把帽子往回拽了拽。
李铭鄞闭上了眼,沈南知破涕为笑,噗嗤笑出了声,“我就说了吧,你该戴个假发的。”